“七殿下……你这样
身份，又怎能明白，即便殿下自己再怎
觉得
与他们不同，可到底与这宫里千千万万个
什为什？
然后他很快明白
过来闻楚意思。
闻楚问得，大概是为什从前应王可以，而他却不可以吧。
青岩早已发觉，自从闻楚知道谢青岩皮囊下藏着是谢澹，以及他当初在应王府那些过往后，对从前自己和王爷关系，就
直有种古怪探知欲和执着。
他倒也并没有多心。
闻楚这话问得温和而平淡,仿佛他们个皇子，个内侍之间谈论方才那颗栗子是件很寻常事，但青岩毕竟不是木头,不能察觉不到这小小颗栗子里藏着暧昧。
闻楚虽然嘴上不说，然而心意却再分明不过。
……可他却偏偏再不可能给出回应。
冬日夜风凛冽而寒凉,虽然是在这重重宫墙笼罩深宫之中,也冻人鼻头微红,青岩犹豫片刻,还是觉得他和闻楚之间，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尤其是在闻楚显然并不是待他没有情意前提下。
他忽然扫衣摆便跪下去,闻楚惊，要去扶他,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到青岩在雪地上磕个头，额上沾些颜色已不太干净冷雪。
这大概是少年人不服输吧，闻楚天之骄子身份地位，会生出这样心思，倒也并不奇怪。
“为什要说自己当不得？”闻楚声音还是很平和，却伸手替他拂去青岩额上残雪，“是因为你之间身份之别吗？但你与别内侍是不同，你与他们……怎能相提并论，何必看轻自己？并不会因为你身份……”
青岩本还静默顺从听着，然而闻楚说到这里，他却忽然听到什好笑事般，轻笑着摇摇头，打断闻楚话：“……不同？殿下觉得哪里就能和他们不同？”
“是因为更聪明，更体贴？还是因为多看几本书，懂些即便懂也没什大用道理？所以殿下……便以为和他们是不同？”
“可仍然是个低贱阉人。”
“你这是做什？”
“殿下。”青岩说话声音本就不重,在冬夜风里被吹散几分，更如根轻轻摇晃，捉不住羽毛般，“殿下待小好,小都知道，殿下无论要小如何侍奉殿下,小不敢推辞，但小是轻薄低贱之人，殿下千金之躯,小当不起殿下心意,还请殿下往后……别再这般抬举小。”
闻楚从他千回百转话里,听出拒绝意思，且这话虽然说得极尽婉转之能事，拒绝意思却没有半分含混模糊。
他沉默许久，才轻声反问道：“……为什？”
青岩愣愣，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这反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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