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呢？”潜华
低着头摆
摆手，道：“带下去吧……”
“……昭仪呢，可还安好？”
刘太医与贺太医跪下叩首道：“昭仪主子虽然元气大伤，但好在性命无碍，只是没能保住小皇子，臣等无能，请皇上节哀。”
段时瑾却没去看那襁褓里已经没
孩子，只是福身道：“宫中孩子降生不易，这也是没法子事，请万岁节哀保重龙体，时候也不早，万岁早些歇息，臣妾也先告退。”
潜华帝道：“朕知道，你也辛苦，回去歇着吧。”
夹几筷子菜，才亲自坐到潜华帝身边，道：“皇上也太不替自己身子考虑，难道
定要臣妾喂，皇上才肯吃吗？”
商有鉴见状动动眉毛，心道，这宫里，敢这样和万岁说话，也只有肃妃娘娘。
潜华帝失笑，接过碗，道：“好吧，好吧，朕听瑾儿就是，你向是不关心旁人，倒也难得你今日记挂昭仪在生产，亲自来看。”
段时瑾淡淡笑，道：“臣妾福薄，没机会替万岁诞育皇嗣，昭仪妹妹好容易有皇上骨肉，臣妾自然记挂。”
她这话里透露出两分淡淡自嘲与自伤，潜华帝自然不会听不出来。
等肃妃走，温贵妃捻着丝帕点点眼角泪光，才上前道：“昭仪妹妹已尽力，也是这孩子福薄，与万岁无缘，上天之意，人力不能违抗，还请万岁节哀。”
潜华帝却冷冷道：“这孩子好好养到临盆之期，眼瞧着就要降生，怎
就与朕无缘？上天之意？胡言乱语！难道是上天要朕无端丧子？”
温贵妃自知失言，面色微白，连忙跪下道：“臣妾失言，臣妾并非此意，请皇上恕罪。”
潜华帝沉默片刻，道：“……罢，你起来吧，朕自然知道你不是有心失言，不会和你计较。”
温贵妃这才被旁边宫人扶着起身。
只是从前他直以为肃妃对自己并无情意，所以才并不怎在意再不能生育之事，但此刻见她这副神情，这才发觉并非如此。
时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既有对肃妃愧疚怜惜之意，又担心此刻正在生产没动静姜昭仪。
正此时，潜翠阁里传出来阵喧嚣声，时哭声、喊声、水盆打翻声音混作团，众人立刻都起身出暖阁，方至廊下，却见刘太医贺太医自里头出来，个嬷嬷抱着个襁褓也从潜翠阁内殿里钻出来，见潜华帝便跪下哭道：“万岁，昭仪主子把小皇子生下来，可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没气呀！”
潜华帝远远瞟眼，却只见到那嬷嬷怀里襁褓中孩子脸色乌紫片，当即被刺到般转开目光，不欲再看。
他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此刻却还是觉得胸闷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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