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有鉴吓
跳，忙道：“说什
糊涂话呢，咱们若做这事，万岁往后知道，你
脑袋不保。”
却又忽然道：“唉，坏！你不说倒还真忘，赶紧叫人去看着下处那几个今日没上值
，不许他们出去和任何人通气。”
青岩睁大眼睛，惊讶道：
她们……又或许是他们，在这个宫里，有太多这样他们或者她们，无声无息来过，又无声无息死去。
没人记得她们姓名，没人会在意她们性命。
“你啊。”商有鉴低声道，“方才在潜翠阁，万岁正在火气上，你没事提什皇后娘娘歇下不歇下，这下可好，把万岁火气给勾起来，今晚咱们都别想清净。”
青岩眨眨眼睛：“那徒儿还能说什？再说是万岁问到皇后娘娘，徒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
商有鉴纳罕道：“平常看着机灵灵个人，怎要紧时候脑袋偏偏不灵光？你就不会说娘娘已经在路上？咱们再悄悄遣人去请，也好免得万岁生这大气。”
等三个太医走，潜华帝才道：“去把皇后叫来。”
商有鉴心里咯噔声，心知大事不妙，但还是壮着胆子多问句：“这……万岁，已经丑时，皇后娘娘恐怕已经歇下，不若明日再……”
“怎，大伴如今这是要做朕主吗？”
商有鉴闻言，哪里还敢多言，连忙叫人去请皇后。
潜华帝却道：“不需底下人去，薛漱青。”
青岩状似恍然大悟，悔道：“徒儿怎没想到这层。”
又叹服道：“还是师父处事老道。”
商有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还未及细想，便听青岩道：“既然如此，师父刚才何必还多说那句，平白挨皇上句骂。”
商有鉴白他眼，道：“你都已经把万岁火勾起来，眼下万岁和皇后娘娘见面，那还能有不吵？挨两句骂没什，若是万岁肯听劝今日别就着火头见娘娘，等明天消气再好好说也就罢，唉，可惜皇上不肯，今儿晚上，恐怕要出大事。”
青岩点头，忽然想到什似得道：“既然如此，咱们可要去给几位殿下通个气儿？也好叫他们进宫替皇后娘娘求情。”
漱青连忙道：“奴婢在。”
“你……你亲自去，去坤宁宫给皇后带话，就说是朕要见她，现在，立刻，马上，不得有误，她没歇下也好，歇下也罢，都得立刻来见朕。”
漱青得吩咐，哪敢多话，立刻动身去。
“你们都出去吧，朕想静静。”
青岩与商有鉴齐应是，带着几个内侍道出去，出养心殿，外头夜色浓黑如墨，冬末春初夜里仍然寒意逼人，青岩却蓦地想起潜翠阁那个宫女，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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