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倏忽逝,转眼过去两个月。
秋末时候,处置宣王及其麾下干叛党与齐氏旨意终于下,慈安宫太皇太后得知后,本来死儿子都没什大碍她,却大病场。
闻楚并没有把自己真实身份告诉太皇太后,是以太皇太后也只当他是自己皇孙,并不知道这皇孙壳子里其实是曾今应王,青岩知道闻楚心中对太皇太后感情不比寻常,即便得知当年下毒之事,她也脱不干系,他仍是没有对这位曾今长嫂表露出半分恨意。
风寒本不是什大病,然而太皇太后本就体弱,又到这把年纪,早已经不起场来势汹汹风寒,这场风寒几乎抽走她已然干枯老迈身躯里所有生机,青岩陪着闻楚在慈安宫侍疾半个月,却分毫未见太皇太后病情好转,反倒是日渐衰弱下去。
太皇太后咽气前夜,大约是回光返照,夜里醒来便拉着侍女说要见皇帝。
着圣谕出宫提审宣王,那大理寺少卿自然不会多说什,闻言点点头,带着狱卒们到衙门内堂回避去。
闻迁见状,咳两声,才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如今怎给本王定罪,还不都是你们动动嘴皮子事,何必假惺惺再审什?本王没什好交代……咳咳。”
青岩静静望他片刻,道:“殿下定罪檄文,刑部早便写好,咱家今日来审殿下,只是心中有件事不明,所以想来讨个答案罢。”
闻迁冷笑声,道:“本王为什要告诉你答案……”
青岩直截当打断他:“当年,大皇子妃假死事是你做吧?”
闻楚本已经睡下,得来报信宫女消息后,匆匆披件外袍就在星夜里往慈安宫赶去。
到太皇太后床前时候,她那双布满血丝浑浊眼睛已经合上半。
闻楚在她床边坐下,握住她手低声唤句:“皇祖母?”
太皇太后这才
闻迁脸上神情瞬息僵住,继而他瞳孔微微放大,哑声道:“……你怎会知道此事,难道……月娴在你们手上,她……她如今在哪里……?”
看着闻迁这副模样,青岩心里还能有什不明白,心里时倒不知是该震惊还是该感慨,半晌才叹口气道:“竟然真是你做,宣王殿下……她是你大嫂。”
闻迁却只是面色愈发凶狠,怒道:“她在哪里……本王问你她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把她杀?她在哪里?!”
青岩没答话,面上却挂个淡淡嘲讽笑意,轻声道:“咱家从前原以为……几位殿下占着中宫所出身份,个个高贵,要跟你们斗,怕是不容易,没成想到头来你们兄弟几人却是个赛个蠢货,连宣王殿下您……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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