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导演非常满意地站
起来，拿着他
大喇叭，“收工！辛苦各位！”
祁慕然
动不动。
机器还没来得及关，祁慕然就像是没听见导演收工声音样，就那
躺着，任由雨水不断往他身上浇，眼神空洞，神情很茫然。
季染风把抓过徐悦手里抱着毛巾冲上前去，他在
导演主动问他，“怎，你觉得这段不好？”
“不是不好，是太好。”季染风又抿下嘴唇，“只是这段他没有在演角色，而是在演自己。”
这段戏他们走过两遍，祁慕然当时演法和现在完全不样，而那种看着让人觉得心碎画面感完全是由从他身上抽取情绪演绎出来，他这不能算是演戏，只是借着演戏在放纵自己。
祁慕然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这面，但是他饰演角色可以。
远景，半身，特写，遍又遍。
总不能每次都这样闷在心里吧？”
徐悦卡壳，她在祁慕然身边这久，般他因为私生而不爽时候都是这处理，祁慕然对于安慰和劝解完全免疫，那些话他不仅听不进去，还有可能因此而更,bao躁。
久而久之，他们就已经默认这套解决方案。
季染风看她这幅样子就已经知道答案，无奈下轻轻叹口气，“算，没事，
来处理。”
徐悦有点心虚，“那个，季老师，如果他说什不太好听话……嗯，他不是有意，只是情绪不太好，所以还请您别放在心上。”
祁慕然拒绝好几次想要上前来给他裹毛巾徐悦，浑身湿漉漉在泥水里等着导演发话。
直到最后遍。
祁慕然按照剧本里写那样，整个人仰面栽倒下去，整片雨幕瞬间遮盖在他身上，脑后发缕缕黏在起，混着泥水，看着狼狈要命。
他睫毛轻轻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雨水太冷还是因为自己在不受控制地抖。
特写镜头推上去，他在不断砸落雨水里艰难睁眼，眼睑都红片。
“知道。”季染风微微颔首，在祁慕然转身回来时候迅速拉开与徐悦距离，“聊完？”
祁慕然掀起眼皮看他，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种‘很不爽’气场，“嗯，聊完。”
今晚是雨夜戏，喊两辆车来人工降雨，因为有不同机位镜头，祁慕然估计要在雨里来回浇个几遍，而有点糟糕是，这是他单人戏份，季染风没办法陪在他旁边。
他站在导演身边，脸严肃地看着监视器里祁慕然。
颓废气场到位，眼神也很不错，在这大雨里也能把台词想要传递情绪说到位，几乎没什大问题，导演是很满意，倒是季染风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那个严肃表情，看起来让人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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