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然好像从来没看见过这些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坏
言论蒙蔽
自己眼睛，让他自动去忽略那些对自己好评价与夸奖，所以面前这些打印出来东西变得无比陌生。
“……这是说
？”他有些不敢置信。
季染风失笑，“不然呢？”
祁慕然瘫在床上呈大字，这
来回仿佛抽去他身体里所有力气，他连话都不想说，静静听会儿水声，才把自己翻个面。
季染风从洗手间里出来，随手把洗脸巾扔进垃圾桶里，“累？”
祁慕然拖长声音嗯声，“累死。”
季染风从包里掏出本厚厚册子来，拿着它坐到床沿，轻轻拍下祁慕然肩膀，“那说不定看完这个，你会觉得轻松点。”
“什
东西？”祁慕然慢吞吞支起上半身靠在季染风身上，顺着他手去翻册子，“看起来有点廉……价……”
在跳舞还跳吗？之前听你妈妈说你天天嚷嚷着要跳舞，也不知道弄出点名堂没有？”
祁慕然倒也没隐瞒什，“脚受伤，还没完全好。”
“哦哟，这惨啊。”姨妈啧啧啧几声，大概别人家小孩混不太好这件事听进耳朵里很舒服，她在墓前就毫无顾忌地数落起来，“当时就跟你妈说别答应让你去学跳舞吧，你看现在搞得……现在上什班？月薪多少啊？”
祁慕然想下，“月薪？嗯……这个月没拿到什钱。”
剧钱早就结算。
季染风道，“请徐悦帮个小忙，在附近打印店加急做出来，难看点正常，你别嫌弃。”
祁慕然没吭声。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微博评论，视频弹幕，有广场路人随口句感慨，也有在祁慕然舞蹈视频底下真心实意评价。
全部都是对他夸赞与表白，真情告白与大串看着有些肉麻彩虹屁。
有粉丝，有路人。
姨妈听，心里更高兴，以前看祁慕然总压自己儿子头，现在总算扬眉吐气，看他现在这幅戴帽子口罩，遮遮掩掩样子，想来过不是很好，便装模作样道，“唉……你啊，真是，这样吧，姨妈给你介绍个厂上班，好歹混点工资，还有哦，同事有个女儿，年龄跟你差不多，你就张脸优势，她家有钱，帮你们撮合，你……”
祁慕然忍不住打断她，“那个，姨妈，有工作，这工作是按年收入来算。”
“是吗？”姨妈漫不经心问道，“你去年赚多少钱？”
祁慕然回忆下，学着她口吻说，“几千万？”-
祁慕然驱车赶回影视基地时候已经很晚，但因为季染风加班缘故，他在酒店待好会儿才等到季染风，进屋放下东西就先去洗手间里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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