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忘,或许是尚未找到喜欢花。
在缓缓流逝两周时间里,贺桥偶尔会进主卧拿东西,总会看见那个被日光照耀得很美透明花瓶,与对面柜子上色彩绮丽陶瓷糖盒。
他跟池雪焰样,没有搬走全部东西,只取走些常用物品。
花瓶等待着花,卧室等待着主人。
他等待着池雪焰去完成想要做事。
这不是贺桥吃过味道最好晚餐,但或许是最难忘。
不仅因为晚餐前栗子与糖纸,晚餐时交谈与笑声。
也因为这顿晚餐后发生切。
韩真真和池中原参观完他们婚后生活,心满意足地离开后,主卧并没有被复原成此前空洞寂寞样子。
凌乱与秩序感交织主卧衣帽间里,基本维持着大扫除那天刻意营造出模样,池雪焰像是懒得再折腾次,只取走几件常穿衣服。
那是他个人辞旧迎新。
在那之后,才是与那本充满叹息小说彻底告别,毫无牵挂地面对眼前生活。
更令人想要好好珍惜生活。
现在他并未走上那条意孤行路,却异常真切地领会到命运路下坠时极致残酷。
好像也算是种幸运。
如果像原来故事里那样,在相识几个月后,直单方面追逐却得不到回应池雪焰也该觉得烦,进而干脆放手。
可意外恰好降临,从此阴差阳错地改变每个人命运。
那大概就是这段时间,本该阖家团圆春节前后。
池雪焰推理总是很正确。
短暂寂静后,贺桥低声回答他:“在两周后上午。”
有结局等待是幸福。
那个日子到来前晚,池雪焰去主卧里浴室泡澡,浴缸里已经放满温度恰好水。
属于他床头柜上,仍原封不动地放着三样东西。
电视遥控器,纸巾盒,还有空空如也透明花瓶。
是池雪焰最近新买花瓶,从自己房间里床头柜上拿来。
他像平时那样回到自己卧室生活起居,却没有带走这个崭新花瓶。
也直没有买花。
始终被上天偏爱着幸运。
池雪焰和贺桥很快结束关于小说对话。
因为韩真真终于忍不住发出场外求助,她跟儿子样舍不得那颗模样奇怪菜,希望它在贺桥手里得到个优雅体面结局。
太阳融化成黄昏,黄昏又浓缩为暮色。
窗外万家灯火,灯下是四个人晚餐。
他看见池雪焰垂下眼眸,像在思考着什,便问:“需要跟你起去吗?”
相似问题,不同提问人。
池雪焰抬头凝视着贺桥眼睛,摇摇头:“会处理好,把具体细节告诉就可以。”
这件事与贺桥无关。
与“贺桥”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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