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舅母走后,田瑞带着两个小崽子回到屋里,何甜眼泪吧嗒吧嗒掉,
大舅母这些年加在起都没吃过这大亏,气疯冲过来,田瑞率先把门关上。任凭她在外头撒泼。
大舅母这味儿实在是让人恶心,风吹只觉得臭味迎面扑来都呛眼睛。隔着条街都能听见那边传来:“什这臭?”
“谁知道呢。”
大舅母浑身起层鸡皮疙瘩,她是没脸见人。也顾不上跟人对骂,慌慌张张往家跑,就想赶紧换身衣裳!
人越是倒霉时候越是不想见到熟人。
田瑞不是什省油灯,前些日子还把个癞子流氓给送到监狱里。她以前在听说他们关系不好,还要把人给撵出来呢,这才有恃无恐过来。谁成想对上田瑞反倒没讨到什便宜,运半天气之后转身走。
等人出田瑞家大门反倒是扑通下坐地上嚎叫起来:“哎呦歪,好心当成驴肝肺,寻思小孩子们过不好,接回家吃上几顿饭,谁知道外甥女看就跟看仇人样。左邻右舍给评评理,真是叫人寒心啊,哪儿有这样小孩子?”
这边是贫民区,本来人住就密集。
她这唱念做打,没会儿就有人主动出来看热闹,最近田瑞做酸辣粉事儿已经在巷子里出回风头,现在听有他们家闲话赶紧过来看看。
大舅母本来就是人来疯性子,她才不在乎脸面呢。偏巧田瑞也不是要面子人,看舅妈越说越来劲儿,田瑞直接拿出泡黄豆水,迎头盆给他浇上去。
但对大舅母来讲事与愿违,她但凡走过必定飘过层气味,弄人人都看着她,其中就有几个街坊道:“哎,何婶子,你掉粪坑里?咋股屎味儿。”
给大舅母气:“你才掉粪坑里,你们全家都掉粪坑里。”
旁边几个开玩笑小媳妇不乐意,好端端说话就说话挤兑人家干什,道:“你这人嘴咋这臭呢,吃着?”
大舅母气胸膛上下起伏,要不是着急回去换衣服,非要把这几个小蹄子头发拽下来缕来。
……
就听哗啦声,舅妈正嚎开心呢,直接傻在哪儿。
周围那些人连忙捂着鼻子往身后闪,生怕沾上味。
田家院子里圈花总也养不好,听到人说用黄豆水沤着,作为肥料是最好不过。
田瑞家现在别没有,但黄豆可不缺。直接跑大盆,就放在墙跟前,自从把黄豆水放在那边,何中那个小子崽子都不过去玩,臭啊!田瑞自己都很嫌弃,觉得那味儿组合起来简直让人窒息。明明是食物泡出来,怎跟大便个味儿。
他这盆黄豆水,给大舅母弄人都傻。田瑞道:“要嚎回家嚎去,别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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