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池敬遥道。
少年回答得颇为随意,裴野却从他腿上这伤口,联想到对方这路奔波所受苦。裴野从军时虽然也累也苦,可他来边城时已经十七岁。
这小东西如今还不到十六。
“太小……”裴野叹口气道。
池敬遥闻言怔,下意识误解裴野这话所指,感觉有点伤自尊,忙伸手遮下,闷声反驳道:“才十五……还会长好吧!”
“伤药。”池敬遥摸索着起身,在衣袋里翻出个小药罐。
裴野忙将烛火重新点上,问道:“怎还弄伤?这不小心?”
“小心也没法子啊,阮包子比伤得更重。”池敬遥道。
裴野闻言那面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他盯着池敬遥看会儿,问道:“阮包子怎会和你起受伤?”
“们起来啊,路上起骑马。”池敬遥说着将衣服褪下去,裴野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想岔,他还以为池敬遥是……
,会面临很多烦恼,偶尔做梦会梦到乱七八糟事情,或者出于本能做些不可对人言举动。这都是人之常情。
可如今他们俩睡在个被窝里,他这个做哥哥多少有些尴尬。
于是裴野略犹豫,伸手抓住池敬遥手腕。
“别乱摸,睡觉。”裴野沉声道。
池敬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茫然道:“什?”
裴野:……
谁说你这个!想啥呢?
作者有话要说:
裴野:是那样人吗?
“嘶。”池敬遥用手抿点药膏,顿时被凉得打个哆嗦。
裴野见他腿上磨破大片,当即忍不住皱皱眉。
“来吧。”他拿过池敬遥手里药膏,先是将药膏抿在手里,用自己手搓热之后才朝池敬遥身上抹。
裴野手上带着薄茧,原本应该有些粗粝,但因为他动作很轻柔,所以擦过伤口时并不难受,反倒带着种奇异触感,温热又舒服。
“疼吗?”裴野问道。
“没什。”裴野只当他是做梦不自知,便放开他手腕。
池敬遥翻个身,忍不住伸手又在伤处抓下,这下没控制好力道,疼得他顿时倒吸口凉气。
裴野没想到他这不知轻重,竟能将自己抓疼,顿时有些无奈,甚至犹豫要不要教教他。
这时,便闻池敬遥开口道:“说怎这难受,今晚忘抹药。”
“抹药?”裴野不解道:“抹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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