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跃估摸着自己再多问句,裴野就会让他“少操心”。
所以他聪明地选择及时闭嘴。
“这几日染病士兵情况似乎好很多。”章大夫朝裴野道:“依着记录来看,这两日大部分人症状都比较轻,前几日,百个人里得有那十多个甚至二十个较重,现在都是五六个或者七八个。”
裴野问道:“这是不是说明情况在变好?”
“嗯,来说明时疫暂时控制住,所以人数会变少。”章大夫道:“二来根据许多时疫治疗经验来看,有时疫开始病势往往都是最重,越往后反倒会越轻。”
他怕自己往后又会频繁做那种奇怪梦,尤其是池敬遥躺在他身边时候,他能感觉到身体中有股难以抑制躁动。
他不想在池敬遥面前失态,也不想让对方感觉到任何不自在。
所以暂时保持定距离或许是最好选择。
“裴将军?”杨跃看到他之后,脸惊讶地道:“你怎来?池大夫呢?”
“他在照顾自己病人。”裴野淡淡地道:“来给你们帮忙。”
来。
“你二哥临时有事,被杨将军叫走,让过来陪你睡。”阮包子道:“他怕你冷,还拿自己军饷弄些炭来。”
池敬遥闻言嘀咕道:“多着急事儿,怎都不跟说声?”
“看着挺急,跟说几句话就走。”阮包子道。
池敬遥坐在炭盆前烤烤手,想到未来日子只能自己睡冷被窝,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杨跃凑过来道:“知道,这就像碗水,你在里头滴滴墨,这个水看起来就会比较黑。如果你将这碗沾墨水滴滴到第二个碗里,第二个碗里水颜色就会比第个碗里水浅。”
“越往后水颜色就会越浅。”章大夫道:“直到后来,变成透明。”
他说罢又道:“当然不是所有时疫都符合这个规律,这次咱们算是比较幸运。”
裴野闻言顿时松口气,暗道幸好控制得早。
否则
杨跃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会儿,而后小声问道:“又吵架?”
“为什是又?”裴野不解道:“们从来没吵过架。”
杨跃挑挑眉,脸“什都懂”表情。
这多年,他还能没见过吵架吗?
他爹和他娘吵完架都是这说,“没吵架”、“没生气”、“你少操心”!
好在次日开始,天气便转暖不少。
前头那波寒流彻底过去,气温天比天高。
裴野从池敬遥身边离开,并非是因为有什着急事情。
他在重病区待那久,眼下根本就不能随意在营中走动。
他只是在弄清自己心意之后,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面对池敬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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