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遥喝水,依旧有些犯困,便抱着裴野又眯会儿。
后来丁小婉又来给他诊次脉,晌午时候池敬遥面色便恢复不少,身上也没那疲惫。
“二哥,想起来走走。”池敬遥道。
“起来可以,不能出去,外头还是冷。”裴野道。
池敬遥点点头,突然朝裴野问道:“今日初几?”
“小子就小子吧。”裴父道:“若是个姑娘还未必能跟老二这亲近……”
容娘:……
这想也是,以他家老二那别扭性子,若池敬遥是个姑娘,两人还真未必能走到起去。
池敬遥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日早,他醒过来时候,烧就退得差不多。
去边城多少人,回来多少人?咱们家老二能活着回来,不容易。听说,最后回,他半只脚都踏上奈何桥,是阿遥硬生生给人拽回人世间。”
“他们俩想搭个伴儿,就搭个伴儿吧。总不能人活着回来,咱们再给逼死吧?”裴原道:“老二这性子,若是不依着他,这辈子只怕也不会找个姑娘成婚。相比让他辈子孤独终老,身边有阿遥陪着,有什不好?”
裴父闻言重重叹口气,闷着头没再说话。
容娘则抹抹眼泪,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裴原倒是知道适可而止道理,没再多说什,叮嘱二老好好歇息,便回去。
“初八。”裴野道,他边说着,边帮池敬遥穿好衣服。
“后天是师父忌日。”池敬遥道:“你陪去庄子里看看吧。”
裴野闻言点点头道:“那这两日,你更要好好休息。”
池敬遥忙点点头道:“定好好吃饭,也好好
“还难受吗?”裴野见他醒,忙凑上前摸摸他额头。
池敬遥烧虽然退,人还是有些没力气,他躺在床上朝裴野笑,问道:“二哥,是不是病?”
“嗯。”裴野道:“昨晚回来你就烧迷糊。”
裴野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池敬遥目光落在他有些青黑眼底,便知道他昨晚估计是宿都没怎睡。
“喝口水。”裴野将人扶起来坐着,喂他半杯热水。
临走前,他又朝容娘道:“他原是打算过年再说,就怕你们过不好年。今日若非阿遥病,让他失分寸,他也不会这鲁莽。”
“阿遥那孩子藏不住事儿,这些天在家里得多窝得慌?”待裴原走后,容娘朝裴父道:“这孩子说不定就是被这件事憋得,这才病倒。”
“你别瞎想,老大媳妇都说是受凉。”裴父安慰道。
“那他这些日子,心里也装着事儿呢。”容娘道。
她忍不住想起池敬遥幼时模样,越想越难过,道:“阿遥为什就不是个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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