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明白
。”
语毕向宋十九单挑右眉，便起身离去。
楼下
厅堂里，五钱仍旧翻着
本兵书，听见有清朗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下楼，走到他跟前，清香扑面，颀长影子落在身旁。
只白玉似手停到书右侧，食指曲起来，在桌面轻敲敲。
他抬头，见李十淡淡道：“叫她回来。”
宋十九眨两下眼。
“你又说，”阿音眯起桃花眼，“
最大短处是什
？”
李十未启唇，偏偏头等她开口。
“是口是心非。”
宋十九支起下巴。
声。
李十将笔搁下，眼帘垂，看向她悬在半空中晃悠小腿，鞋头只勾半儿，葱白似脚后跟偷懒地褪出来，在桌脚上有搭没搭地轻敲。
李十右手探出去，握住鞋跟后方，微微用力往上送，将鞋给她穿好，指头搭在她脚腕上，抬起清浅眸色：“谁教你这样穿鞋？”
宋十九很老实：“阿音。”
李十同她对视两秒才移开脸，收回手时指腹不当心地勾勾宋十九膝盖处小窝，随后若无其事地翻本书。
阿音轻笑声，隔着宽大桌子望着李十：“你再说，最大劣根性又是什？”
这回她停顿也没有，溜烟儿便说下去：“是自私。”
“若是见过好，任嘴上怎样说不要不要，心里头却总恨不得抓得牢牢。”
她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李十，桃花眼上两弯嚣张横眉此刻温顺地垂着，似被风打头，病恹恹，娇怯怯。
李十肩膀沉下来，脊柱往椅背上靠，抿唇看她两秒，随即摇头，轻轻笑。
宋十九咬着下唇，摸把酥酥麻麻膝盖，又意犹未尽地揉揉。
俗话说闲来莫道人是非，才刚提阿音，娇花样姑奶奶便推门。阿音见着宋十九同李十相对而坐姿势，稍是愣愣，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径直走到桌前，两手撑，连个寒暄也没有，便俯身对李十开口。
“十，你说，这个人，最大好处是什？”
李十皱眉，同宋十九对视眼。
“漂亮。”阿音自个儿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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