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涂老幺熬好臊子,请几位姑娘出来吃面,李十应门,涂老幺又转向另间,才
宋十九被煽情得无力抵抗,尾巴尖儿颤又颤,在地面蹭出难耐痕迹。
这是她回归于兽天然,释放她本能,野性和不驯。
无论哪种形态,都躲不掉这双手掌控和教化,将她爱欲催发,以神佛难挡态势。
她终于又回到山野,杂乱心跳是池蛙鼓腹,淋漓香汗是穿石水滴,她思想是漫天星辰,明明灭灭,神鬼难测,密密麻麻,盘散沙。
而李十手则是深邃而璨烂天河,是杂乱中有序,是零散中聚汇,是难测中笃定,是不可能中可能。
宋十九突然明白,在自己同李十感情中,从来就不需要争个对错,她要只是李十在乎她。正如当初,令她难以招架从来不是李十关于是非态度,而是她那句“感情用事。”
而如今,李十句“可以”,令她前怨尽消,令她轻骨头,软心肠,真真正正成弯伏地贴腹游蛇,心甘情愿地攀附她,拥吻她。
她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姑娘,就是这样没有见识姑娘,曲直利害抵不过她愿意,好坏黑白都不如她喜欢。
她认真地盯着李十眉眼,仔细思考自个儿为何会这样喜欢她。
是因为她眉似青山,眼似湖泊,还是因为她肤似长白山云团缠绕积雪,唇似山林间顶着露珠蜜果。
她短促而喑哑地低低叫她:“十,十。”
宋十九突然意识到自己潜藏已久私心。
小豆丁叫她“十姐姐”,春萍叫她“十姐姐”,而自己自有意识以来,只喊她“十”。
是不经意间命中注定预感,预感到今日要如此痴缠软糯地喊她。
若从开始便没礼数,往后再无怪罪孟浪借口。
她咬上那蜜果,觉得又什也不像,没有种果子比李十更美味,更馥郁,更令她神魂颠倒。
交缠气息逐渐升温,驯服小兽手四处探索,自光裸肩胛骨沿着脊柱往下,拨弄玉/珠般寸寸细数她脊柱凹凸,这是她生而为人支柱,支撑她礼数,规矩和思想。
再往下,是碗沿样光滑腰窝,细腻肌肤逐渐变得粗糙,连接着层层覆盖鳞片,她腰肢在李十触到鳞片时重重颤,如鱼儿被浪花推至岸边。
鱼搁浅,嘴唇张合,渴极。宋十九与李十交颈纠缠,鳞片张合,渴极。
李十手温柔而细致地抚摸她鳞甲,甚至指甲偶然碰到她鳞下嫩肉,面上却未显示出对她真身点好奇心,她不低头瞧,只以手缓慢地抚摸,眼神牢牢勾住宋十九,却好似将她从里到外打量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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