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今日在宫中直待到半夜,陪路知南喝几杯酒。
他正准备要告退时,来喜却匆匆来报,说余府走水。
“哪儿?”裴斯远问道。
“余府。”来喜忙道:“余舍人家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去哪儿?”刘侍郎失笑道。
“那您就这认栽?”那人不甘道。
“棋差着,怨不得旁人,谁能想到那个废物小白脸竟能想到用狗辨味法子……”刘侍郎叹口气道:“这就是天意吧,当初他本该死在寻欢楼却没死,今日反倒是栽在他手里。”
那人闻言顿时脸内疚,恨不能当场自裁。
刘侍郎却开口道:“你走吧,去避避风头。”
余舟:……
这是什奇怪言论?
当日,裴斯远带着余舟吃饱喝足,便将人送回余府。
他回宫之后,大理寺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证据已经差不多。
“刘侍郎……”路知南手指在桌上轻轻点,道:“你要亲自去拿人吗?”
道:“嘴也挑,不爱在吃东西上受委屈,遇到算是你有口福。”
余舟闻言认真地点点头,满足地摸摸自己肚子。
“人在这世上总得有能让你高兴东西,从前能让觉得高兴东西,大概就是口佳肴吧。”裴斯远道。
“也是。”余舟道:“那你现在呢?”
“现在……”裴斯远转头看他眼,道:“你猜。”
“大人,不走。”那人忙道。
“你没有入刘府籍,他们查不到你头上。若此番家小能躲过截,来日你好好替照应着。”刘侍郎道。
他说罢似乎不大放心似,又道:“你斗不过裴斯远,不要做蠢事。”
那人闻言不情不愿地应声,心中却道,奈何不裴斯远,还奈何不那个废物小白脸吗?
上次没能让人送走他,这次他要亲手除掉这个小白脸,替他家主子报仇!
“他不配。”裴斯远道:“臣不想脏手。”
路知南闻言便吩咐过来传讯人,那意思让他们依着律例去办便是。
与此同时。
刘府书房里,刘侍郎正认认真真擦拭着自己书案。
“大人,当真没有别法子吗?”人立在书案另侧,道:“您若是想离开,属下就是拼命也要将您送出京城。”
余舟自然是猜不出来,他索性也不费那个工夫。
裴斯远见他不猜,便主动道:“从前也常去中书省衙门,怎就没注意过你呢?”
余舟闻言怔,顿时有些紧张,看向他问道:“你这话……什意思?”
裴斯远没想到自己随口这句话,竟是又让余舟紧张起来。
他无奈笑,道:“若是早知道你这有意思,也不必等着他们给你下药往房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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