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余舟，显然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
他这余贤弟，胆子小到能被
枚琥珀吓得晕倒做噩梦，但面对仵作时却丝毫没有避讳。
“余舍人……您言重
。”仵作大概是被人歧视惯，从没被人这
夸过，听到余舟这番话之后竟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
“
觉得琴师不像那种迂腐之人，若是这法子能救他性命，他应该会答应
。”余舟又道。
“嗯。”裴斯远点点头道：“琴师那边届时去说吧，暂时不必知会他，等事情有眉目之后再说，免得他患得患失。”
“没剖过活人啊。”仵作为难道。
“活人和死人除多口气，在这种事情上……有多大差别？”余舟问道。
“那差别可太大。”仵作道：“且不说活人能感觉到疼，你拿刀切他他肯定会乱动，乱动就容易下错刀。再有就是，活人是会流血啊，能把他肚子里胎儿剖出来，还能给他缝好，可没法保证他不会死啊！”
就算不考虑人会不会疼死或者会不会流血流死，也还要面临伤口感染之类问题。
“若是……”裴斯远开口道：“你只负责开腹和缝合，并且确保在这个过程中，不会伤到他腹中其他脏器。你所担心这些问题交给太医们去解决，你觉得是否可行？”
？”裴斯远问道。
“仵作。”余舟道：“他们查验尸体时，剖腹不是常有事情吗？这种事情他们肯定熟啊。若是让仵作和太医起合作，那剖腹事是不是胜算就会大些？”
裴斯远：……
虽然听着有点离谱，但好像挺有道理样子。
当晚，裴斯远倒是真愚愚余舟这提议。
余舟闻言忙点点头。
仵作愚愚，道：“这边是可以保证没问题，至于太医那边就不知道。”
他做这多年仵作，开过不少人腹，闭着眼都能保证不出错。
“不过……”仵作愚愚，道：“哪个大活人会愿意让仵作剖腹啊？太晦气。”
别说是古代社会，哪怕到现代社会，丧葬行业或者法医类和死人打交道职业，都难免受到歧视，如今这个时代忌讳只会更多。
“可是性命难道不比忌讳更重要吗？”余舟道：“也不觉得仵作晦气，若非你们剖验尸体，还不知道有多少冤死之人难以瞑目呢。”
他虽然已经去信让人帮着找大夫，但最终能不能找到合适，终究是个未知数。
眼下若能依着余舟法子试试，就等于多层保证。
念及此，次日早裴斯远陪着余舟喝完药，便带着人去大理寺。
“啊？”仵作听余舟那提议之后，十分惊讶。
他和死人打半辈子交道，第次有人提出来让他给活人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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