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音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淡淡道：“生死有命，
并不执着，能活到今日，已然知足
。”
“你莫要灰心，如今等
试剖虽不算万无
失，但终归还是有几分胜算。”章太医道：“若到实在等不及那日，等便会为你剖腹。”
濯音闻言点点头，看起来倒是颇为坦然。
章太医先是帮他施针，又开副安胎方子。
不会儿便有小厮端煎好安胎药过来。
余舟并不知裴斯远和濯音心思，怕濯音不安，甚至还时常宽慰对方。
眼看着切都非常顺利。
然而这日，濯音正指导着余舟奏琴时，却突然有些腹痛。
裴斯远不敢耽搁，忙差人去叫章太医过来。
“如何？”余舟守在旁有些紧张地问道。
余舍人身子不适，可随时差人去寻。”章太医道：“往后依旧隔日为他诊脉，若有异样定会发觉。”
裴斯远点点头，“他这几日胃口不大好。”
“有孕之人胃口时好时坏，这没什
。”章太医道：“只要不是点东西都吃不下，裴副统领便不必担心。”
“那就好。”裴斯远想想，又道：“打算……找个合适时机将事情告诉他。”
“也好。”章太医道：“不过此事宜循序渐进，裴副统领不妨先给他些暗示，待时机成熟，再朝他和盘托出，免得吓到他。”
余舟目光在那药碗上逗留瞬，觉得这药味儿挺熟悉。
不过他转念想，估计所有药煎出来都是这种味儿。
因着这变故，这几日章太医他们不得不加快试剖进度。
可这种事情本就不是蹴而就，着急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琴师胎非常不稳，只怕随时都有发动可能。”章太医道：
“这两日替他诊脉时便觉得胎儿有些不安，胎动也有些过于频繁。”章太医道。
余舟略计算，琴师肚子里这孩子，满打满算也就七个月。
若是现在就发动，只怕胎儿未必能保住性命。
更重要是，章太医他们试剖如今还不算特别成熟，贸然给琴师剖出取子，就怕会有危险。
“男子与女子体质本就不同，这胎儿能长到这大，已经算是侥幸。”章太医朝濯音道：“这几日会尽量为你施针安胎，能稳住日是日吧。”
裴斯远点点头，“也是这想。”
尤其今日去看过濯音之后，他突然有个新思路。
既然濯音愿意帮忙，那他让余舟多和对方接触二，对余舟接受有孕事，应该会有积极帮助。
于是，自那日之后，裴斯远几乎每日都会带着余舟去看濯音。
濯音是个聪明人，约莫也猜到裴斯远打算，所以经常和余舟分享自己有孕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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