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强忍着不安，开口道：“奴才……”
“不必在本王面前自称奴才。”李湛又道：“你父亲曾是
老师，
日为师终身为父，若视你为奴，将来见
老师如何朝他交代？”
纪轻舟深吸口气，开口道：“是。”
“那
现在……回答本王问题。”李湛开口道。
少年
纪轻舟额头上沁出冷汗滴在他面前地上，那刻纪轻舟脑海中突然闪过个念头。
因为邱兰溪？
事已至此，纪轻舟只能赌把。
若直接坦白便等于毫无退路，冒险试，说不定有转机。
“那晚奉先阁中内侍……已经在莲花池自尽。”纪轻舟开口道：“除此之外，奴才无所知。”
紧接着，李湛挥手屏退殿内所有宫人。
“奉先阁流言你还记得吧？”男人开口道。
纪轻舟闻言呼吸滞，心脏忍不住剧烈地狂跳，脑海中登时片空白。
他万万想不到，在流言平息这久之后，李湛竟然会朝他问出这个问题……
“回答。”男人冷声道。
忙回过神来，开口道：“是啊……早前得知你进宫当差，直颇为挂念。”
纪轻舟轻咳声，提醒她不要再多说，免得说多错多。
好在李湛闻言没再追问，也不知在想些什。
小皇帝没看出几人之间交锋，笑着摇摇邱兰溪手臂，开口道：“小姨，你陪用午膳吗？”
晚些时候虽然有寿宴，但这会儿还早，少不得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李湛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沉默片刻，又问道：“你不好奇另个人是谁吗？”
“奴才……不敢好奇。”纪轻舟答道。
“抬起头来。”男人声音在少年上方响起。
少年鼓足勇气抬头，便见男人正俯身看着他，那目光幽深冰冷，带着几分审视。
“纪轻舟，你是否愿意为本王所用？”李湛开口道。
纪轻舟闻言撩衣袍，俯身跪在男人面前，不敢抬头。
“奴才……记得。”纪轻舟道。
“你可知那晚在奉先阁中人是谁？”男人声音再次响起。
纪轻舟心念急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暗道若是摄政王确定是他，何苦再费心问他，直接将他灭口便是。若非如此，又为何要在事情平息后再问他？
定有什原因，再想想！
“太后娘娘说让带陛下去万寿宫用膳。”邱兰溪道。
“好呀好呀，正想去给母后请安呢。”小皇帝忙道。
邱兰溪如蒙大赦，牵着小皇帝手朝摄政王行个礼便告退。
临走前她颇为担心地看眼纪轻舟，纪轻舟正想借机跟着起离开，却闻李湛突然开口道：“纪轻舟留下，本王有话要同你说。”
纪轻舟闻言心里不由咯噔下，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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