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
想得完全不
样。”纪轻舟开口道。
他话音落，背后有人递来
块方帕。
“又没哭，不至于！”纪轻舟没有回头，但还是接过那方帕握在手里，开口道：“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
懦夫，想这样个人，不值得小山为他去死。小山是那
好个人……”
背后那人没有做声，只将目光落在少年背影上，安静地听着。
少年面对着墙壁，肩膀微微缩着，那副瘦削地身体从背后看去带着丝不加掩饰地脆弱感，令人见下意识有种想要抱下冲/动。
纪轻舟忍不住想到，若是今日他们没有阴差阳错走进这马场，贺满会不会就这直傻傻等下去？
他没法将自己和小山之间感情宣之于口，因为那是禁忌，说出来会给小山带来很大麻烦。而他没有朋友，其他人哪怕会在私底下讨论最近宫里那个被杖毙小内侍，却也不会朝他提起。
于是贺满只能默默等下去，时不时去两人邂逅长巷里，看着每个来来去去身影，分辨这里头有没有他想见到人。
他或许会猜测，小山是不是出宫，还是不喜欢他？
可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不会知道他和小山曾经短暂地有过个孩子，而那个孩子也夺走小山性命……
“从来都不相信至死不渝这样事情，觉得活着比什都重要，可现在却忍不住想，若将他带走……小山肯定会恨。”纪轻舟又道。
纪轻舟说这话时候，语气中满是落寞和茫然。这与他平日里样子截然不同，像是喝醉酒人，理智出现短暂缺席，所以突然间将那颗包裹地很严实心，就被剖开个小小缝隙。有心人透过这小小缝隙，便可窥见少年心底最柔软部分。
“是不是太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呢，却原来是薄情寡义惯，便觉得旁人也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纪轻舟说罢深吸口气，又道：“秦公子，你不是同说你很懂这种事情吗？那你倒是给说说，这世上有这多人，究竟是像这样……贪生怕死，只顾自己苟且偷生人多，还是像他们这样为另个人不顾惜自己性命人多？在想
“要带他去慎刑司吗？”秦铮开口问道。
“……想坐会儿。”纪轻舟答非所问道，而后他穿过小半个马场，面对着墙壁找块石头坐下。
秦铮没去打扰他，去陪小皇帝遛马。
纪轻舟在那里坐好会儿，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吸吸鼻子回过神来。
“虽然没有问他，但是知道他定愿意代替小山去死。”纪轻舟开口道：“这个赌，是你赢，你说没错……确实不懂情/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