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李湛已经洗漱完,两个内侍正在伺候李湛穿朝服。
纪轻舟立在旁边陪着,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纪公公,您来吧。”个小内侍手里捧着玉带递给纪轻舟。
纪轻舟闻言怔,他记得图大有跟他说过规矩,伺候主子更衣都是侍衣内侍来做,可这玉带和冠却有着不同意义。
他梦到小山在金銮殿外那片空旷广场上被杖毙,梦里小山被打得浑身是血,痛苦叫喊声隔着几座宫殿都能听到。而口不能言贺满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小山气绝,最后取出把匕/首刺穿自己心脏。
纪轻舟被惊得出身冷汗,醒来时候发觉天还没有亮。梦里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心中烦乱实在没法子再睡下去,索性起来洗漱完换好衣服,提前去英辉阁。
他到英辉阁外头时候,值守内侍已经在忙活。
众人如今都算是纪轻舟下属,见到他过来纷纷朝他行礼。
“不必理,在此等着王爷起来。”纪轻舟立在殿前外头道。
当晚,纪轻舟沐浴完从浴房里出来时候,听到小院外头传来嘈杂之声。
他披外袍想出去看看,却被图大有叫住。
“外头是出什事情吗?”纪轻舟有些紧张问道。
图大有知道他在想什,安慰道:“放心吧,慎刑司处决犯人不会选择夜里,怕夜里阴气重,死人阴魂不散留下太多戾气。”
纪轻舟闻言稍稍松口气,又道:“你不好奇外头出什事情?”
“纪公公,王爷已经起。”个内侍朝他道。
纪轻舟闻言怔,没想到李湛起得这早。
依着规矩,作为英辉阁首领太监,纪轻舟应该在李湛起床时候就从旁伺候。实际上他倒是不用做太多事情,琐碎杂事自有品级低内侍去做,他要做只是“陪着”而已。
就像姚长安平日里也要经常陪着小皇帝样,这种陪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种“殊荣”,当然纪轻舟并不怎想要这份殊荣,若是让他选话他宁愿陪着小皇帝读书。
小太监替他开门,纪轻舟便踏进李湛寝殿。
“若是无人来朝师父说,那便不是大事。”图大有道:“放心吧,不必理会。倒是你,明日就要去英辉阁伺候,天不亮就要起来,不能误王爷早朝时间,所以早点睡吧。”
纪轻舟进宫这久,明日还是第天跟着去早朝,当即也有些焦虑。成英辉阁首领太监,换上那身光鲜红袍子,这也就意味着他将来恐怕没有懒觉可以睡。
哎,真是件令人惆怅事情。
纪轻舟叹口气,也无心再去好奇外头发生什,回房便睡下。
大概是日有所思缘故,当晚纪轻舟做大半夜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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