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淮性情向来沉稳,哪怕发脾气也是点到为止,李湛没应声他便及时敛住情绪。
“只问你句,你可曾以你身份,威逼过轻舟?”纪轻淮问道。
纪轻淮闻言略有些惊讶,他问这话便是怕李湛挟恩求报,没想到李湛却撇得这干净。
“既然如此,纪某便有话直说。”纪轻淮开口道。
“你说便是,今日既然来,你无论说什,都会听着。”李湛坦然道。
纪轻淮闻言看李湛眼,那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随后他冷声道:“王爷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个男子有孕是多危险事情吧?”
李湛闻言皱皱眉,实际上此前他还真不知道。
仪式规格乃是依着国士之礼做,但前来吊唁朝臣却没人表达过任何疑义。实际上,纪太傅此人无论是从个人人品学识来看,还是对朝廷贡献来看,以国士之礼葬之都算是情理之中,何况他生前还遭到那样不公。
当夜回到纪府,李湛便将自己和纪轻舟事情,连同那孩子存在,朝纪家兄妹和盘托出。
纪轻澜对此事并未表现出过多震惊,因为她早就知道纪轻舟和李湛之间关系并非寻常。哪怕得知纪轻舟有孕,她也只是有些惊讶,但随即便接受这事实,甚至还为自己即将做姑姑事感到很高兴。
倒是纪轻淮,自始至终沉着脸不发言。
他是猜到两人关系,却没想到纪轻舟早已有孕在身。
若非唐恕那番话,他如今只怕都还沉浸在即将做父亲喜悦中。
“他既是有心与你交好,这个做兄长也没有立场责怪你什。”纪轻淮道:“若要怪也只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护不住他,让他个人在那深宫里面对这切……”
李湛开口道:“轻舟比你想象中要沉稳得多,哪怕没有本王对他另眼相待,他也可以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王爷是在说这个做兄长,倒是不如你个外人解自己弟弟?”纪轻淮道。
李湛知道纪轻淮这会儿多半是有些上火,并非有意要与他呛,便沉默着没有应他。
“你们两个先出去,有话要和王爷说。”纪轻淮朝另外两兄妹道。
纪轻舟下意识看眼李湛,对方朝他淡淡笑示意无妨,他便只得和纪轻澜起退出去。
屋内只剩纪轻淮和李湛,那氛围便比方才更冷几分。
“请问王爷,你对纪家所作这切,可是为轻舟?”纪轻淮开口问道。
李湛想想开口道:“收敛二老尸骨时候,与他尚没有丝毫情分,哪怕决定翻案时候,与他也不过相识不久。若说是为他……大概只有为你们家修房子,是看在他面子上吧,工部修房子花用,也是从本王私库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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