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愤怒之极,或许这是才是秃蛋的本色,所有的隐忍,是为了十倍。百倍的回报。
小木侧眼看着他,突然道着:“其实让你愤怒的不仅仅是坏人,还有自己人,还有你所处的体制、所从事的职业……我现在看清你了,你是个理想化的人,和被传销洗脑的狂信徒一样,是那种极端理想化的警察。”
“是又怎么样?难道活得像你这样,吃喝嫖赌才算正常?”张狂不屑道。
“我也不算正常,但太理想化了更不正常,会被现实伤害的。”小木抿着酒,如是道着,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家伙老气横秋的,让张狂实在接受不了,倒是色迷迷的调戏杨美人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张狂无聊吃着,思忖着,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玩心理战术,套你玩玩,根本不当回事。
自斟自饮着倒酒,像故意气他,像报复早上对他不友好的态度。
张狂蓦地想起什么来了,赶紧拿酒,给他倒上,然后恬着脸,给了个憨厚的笑容道着:“林子,别介意哥这糙人啊。”
“哟,拍我马屁啊?必有所求啊?”小木故意道。
“呵呵……没有,没有,哥给你倒酒……”张狂给小木斟好,双手端着放在他面前,期待地问着:“你应该有什么发现吧?”
“没有啊,咱们不一起走的,我能有什么发现?”小木道。
“其实你并不是完全相信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任务,为了任务,你就被虐打也一声不吭,为了任务,即便我出事了,你也会隐忍不发……对吗?”小木问,他下意识地摸摸后背还疼着的地方,像在讨一个说法。
话里有刺,刺得张狂很痛,他看看有点狼狈的小木,叹
“不是不是……我没有正常,你应该有啊,见一面就知道那女医生寻欢去了,那些人,你应该能猜到点特征啊?”张狂道,越准确的特征,越能够给出搜寻的准确指向,而小木,肯定有这本事。
“有是有点。”小木抿着酒,摆着谱反问着:“可我为什么告诉你?猜错了算谁的?”
“算我的。”张狂拍着胸脯道。
“你够倒霉了,被人家打成这样,屁都吭不了一声;回头不还得被训得跟孙子一样,再猜错一个两个,哟,那你比倒霉还要倒霉。”小木道,放下杯子,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冲你早上一直骂老子,就告诉你,也得给你下点药。”
张狂给气着了,愤愤看着小木,啪唧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道:“妈了个痹的,再得瑟,信不信我真揍你啊……这帮人既然假警车敢做、假警察敢扮,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背后有多少事还用想吗?我跟fd的常打过交道,都没见过这么鬼的,根本是连我都信不过……这样的人渣放在社会上,普通人要遇上他们,倾家荡产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