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子……你……”聂奇峰许久收敛着笑容,好奇问,还没问出来,容缨像知道他要说什似道:“哥你别担心,找到工作,能养活自己……其实,你和哥,直就想着让平平安安,知道你们苦心。”
聂奇峰吁声,欣慰笑着道:“对,如果你哥看到现在你,他定会很高兴。”
“哥,你还有什……要安排。”容缨轻声道。
“没有。”聂奇峰摇摇头,尴尬笑,无所谓地道着:“找个远点地方撒骨灰,省得别人唾。”
容缨尴尬笑笑,她咬咬牙,点点头,这是种与生俱来坚韧性格,她同情地看着聂奇峰道着:“哥,那怕有点希望能救你,让干什都愿意……救不你,会给你……找块山清水秀地方……”
刚掩上门就听到如花诉苦:
“木啊,兄弟啊……你不理解哥苦处啊,光顾着炒股,老婆都没睡几回,估摸着,别人都睡得比多……不是不想出院啊,出院还去哪儿啊,银行该贴封条收房子……”
两人哭笑不得,觉得可笑里,又是那涩涩味道,其实活个人真是难啊……
……
……
声音哽咽,聂奇峰慌,拖着带戒具地手急急扬着劝着:“缨子,别哭……都看开,你还哭什,得谢谢你,谢谢老天有眼,让有生之年,遇到个好兄弟和你这样个好妹子……真没事,人活百年终是死,没那可怕。”
容缨忍住,擦两眼泪,找着快乐话题,
聂奇峰是被两名孔武有力武警抬进来,连椅子抬进来,他坐得很惬意,容缨惊得站起身来,看着削瘦,而精神却很好聂奇峰,她意外压抑住,没有哭。
“好!”聂奇峰只残手,竖着大拇指,干净、利落,去掉曾经妖冶外表,清纯素颜缨子,看得并不憔悴,这下子让聂奇峰心掉进肚子里。
这次临近决别会面很意外,情绪稳定,出乎意料地稳定,聂奇峰在回忆着初见他们兄妹趣事,比划着那时候缨子还是个小丫头,容缨在说着,那时候见聂哥在台上打架,老吓得她不敢看,可后来都学坏,每次见散打比赛就激动,两人说到兴处,相视间,都是脸微笑。
容缨知道,聂哥没有上诉,就等着死刑复核,而复核是没有悬念,她怎也把面前这位削瘦、帅气聂哥,和杀人越货江洋大盗联系起来,就像她现在都无法相信,哥哥也是其中员样。
聂奇峰却惊讶于容缨表现,可他喜欢这个让他意外表现,曾经泼赖黏人,处处惹事生非缨子,仿佛夜之间变个人样,懂事到让他心疼,他想像不出,贫如洗容缨是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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