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学圃艰难地笑笑，脸上
每
条皱纹里都写着痛苦，自从瞎
以后他再也没有拿起过笔。
“你没有见过她，照样画得很好。”沈百终说。
“是。”
“花满楼看不见。”
“是。”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楚留香已不忍再问下去，可他实在没有别法子。
孙学圃摇头，“那是二十年前事情，谁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
“你记不记得你为个女孩子画过像？”沈百终问。
“
画过美人有很多。”
沈百终摇头，“她那个时候还很小，只有七岁。”
“是秋灵素！”
“你为什
害怕？她是个什样人？”楚留香跳下来问道。
“她是个魔鬼！”孙学圃越来越激动，忍不住走几步，竟被块石头绊倒。
他那双沾满泥土手也抓在沈百终衣服上。
楚留香立马去看沈百终，他知道高手都有自己脾气，万梅山庄西门吹雪、南海白云城主叶孤城就很爱干净，武当木道人爱穿有补丁道袍，小老头霍休爱钱，万沈百终也……
往下掉去。
沈百终握住把手，把桶轻轻放在边。
“沈百终。”
“锦衣卫指挥使？”孙学圃苦笑声，“自认没犯什事，也不在江湖里沉浮，你找做什？”
“想问件事。”
“原随云也看不见。”
“……是。”
“他们都活得很好，他们虽不会画画，但字写得都很好。”
“你说是……想起来，你说是不是陈妙音？”
陈妙音？
楚留香心生疑惑，孙学圃是不是记错名字？
但是沈百终却承认。
“是，她现在是锦衣卫千户。”沈百终说道，“你画得很好。”
出乎意料是沈百终并没有什变化，他还是很冷淡，还是面无表情，安静地看着孙学圃。
楚留香暗叹声，明白自己对沈百终还是不够解，要成为他朋友只怕还需要些时日。
“她是个魔鬼！为她画像后，她就挖去双眼，她只是为不让再画别女人！”
现在土坡上面黑珍珠惊，他从没见过这样恶毒残忍女人。
只是为让个画家再不能画美人，为让自己是最好那个，竟然生生挖去他双眼，何等恶毒心思。
“你问吧。”孙学圃虽说着话，却好像被人抽走灵魂，浑浑噩噩，像个白痴，点也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惹不起你，定不会说谎。”
“你有没有画过个女人？她名字里带着素字。”
孙学圃脸色本来因为穷苦而蜡黄，现在瞬间变得苍白，随后又气得发红，身体不停发抖，好像害怕，又好像愤怒。
“……画过。”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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