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怔,没想到季修年竟会朝他说这样话。
他还以为对方会将他痛骂顿,嫌他误入歧途,不务正业。
“先生……可有听说学生事情?”容灼小声问道。
“年轻人,对这花花世界好奇乃是人之常情,为师像你这大时候,也做过不少荒唐事。”季修年目光中闪过丝恍惚,“不过你需得牢记,君子要守住本心,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容灼听到这句话险些当场感动哭,季先生这样当朝大儒,给他讲道理竟然是他上学时候背过,简直对他这个现代人太友好。
季修年翻开容灼带过来书稿看看,眼中满是赞赏,显然对书稿很是满意。
“做得很好。”季修年朝容灼夸奖道。
“不是做。”容灼开口。
季修年怔,眼中有些疑惑。
“先生曾经不是讲过吗?人生如什朝露……暮死朝生,今日已非昨日。先生若是愿意,就当这些书稿是昨日整理,往后学生只怕要让先生失望。”容灼也说不出来为何,面对季修年时不由生出某种莫名敬畏感。
是弄熏香,你这弄身香粉,到时候旁人说不定以为你这是在哪个姑娘那里沾上呢!”
容灼挑眉笑,他们要是这想那最好。
反正就算不这想,他这身香粉味儿,也够让人侧目。
届时传到太子耳朵里,就会变成容灼身脂粉气。
堂堂国太子,怎可能会结交身脂粉气人呢?
“多谢先生,学生记住。”容灼恭恭敬敬朝他行个礼。
季修年淡淡笑,伸手帮他掸去领口沾上点香粉。
容灼
大概是这位大儒气质太独特,虽然德高望重,却并不给人压迫感。
容灼总觉得这人并非自己想象中那种老古板,有些话是可以朝他说。
果然,季修年闻言只是微微怔,并未流露出责备或者茫然神色。
相反,他望着容灼时,眼底甚至染上丝慈爱笑意。
“为师直同你们说,这世上路有千万条,读书做学问是为让你们懂更多道理,学会做更正确选择,你这失望说又从何而来?”季修年道:“学生,将来不管是入将拜相,还是做介布衣,只要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便不会失望。”
容灼越想越得意,又忍不住往怀里多倒些。
他进国子学之后,周围很多同窗朝他打招呼。
有人闻到他身上香粉味道,但大多都是表情疑惑,倒是没人露出厌恶神色。
容灼拎着书箱直接去见季修年。
这位季先生虽然是当朝有名大儒,但年纪并没有容灼想象中那大,约莫也就五十多岁样子,看着精神矍铄,丝毫不显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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