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干笑两声,也没接话。
谁知江继岩话锋转,直接问道:“其实朝中除那位,也不是没有值得倚仗人。容小公子既然不
若非不想当着容灼面发脾气,这会儿江继岩就要倒霉。
但理智上,于景渡却也能猜到江继岩为什会这做。
对方在大理寺当值,最擅长就是盘问,而且极会察言观色。
旁人问话要是答案,他则完全是通过观察人神色,来得出自己想要结论。
容灼这样没什心眼少年,在他江继岩面前就跟张白纸般,什都藏不住。
“是啊。”容灼道。
“江某听闻那日太子也去诗会。”江继岩道。
容灼抬眼看向他,感觉江继岩似乎是话里有话。
“太子借着诗会想笼络人,老把戏。”江继岩笑道:“好在容小公子幸运,躲过劫。”
他这短短两句话里,信息量太大,容灼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蒙。
,最后却只将对方缕被水汽沾湿碎发拂到耳后。
当日泡完温泉出来之后,容灼直闷闷不乐。
于景渡自打认识他以来,还没见过他这沮丧。
直到当晚家仆过来叫他们用晚饭,容灼看到满桌子饭菜,心情才稍稍好转点。
“中午你们在外头骑马,没能好好陪你们吃个饭,今晚怎说也该补上。”江继岩朝容灼道,“尤其是容小公子,第次来寒舍做客,江某若是招待不周地方,容小公子可千万莫要见怪。”
“容小公子,你都是青石兄挚友,咱们之间不必避讳这多。”江继岩道:“江某说话比较直,不爱藏着掖着,容小公子莫要介意啊。”
“无妨。”容灼忙道。
他嘴上这说,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忐忑得不行。
“……”容灼斟酌半晌,“只是不想掺和朝中事情,毕竟伴君如伴虎……”
“不想掺和他事情就对。”江继岩道:“容小公子看人眼光还是可以。”
要知道自己讨厌太子事情可谁都没敢提过,就连于景渡都没说,就是怕祸从口出。
这江少卿倒好,第次见面就在自己面前说太子坏话,还拉着自己起。
“容小公子应该也不喜欢太子吧?”江继岩问道。
“……”容灼根本不敢接茬,求助似看向于景渡。
于景渡早在江继岩问出第个问题时,脸色就沉下来。
“江少卿太客气。”容灼忙道。
于景渡目光直打量江继岩,似乎预感到他有话想说。
果然番寒暄之后,他突然开口道:“容小公子此前去过永安侯世子张罗诗会吧?”
容灼怔,没想到这个江继岩不止认识他,还知道他参加诗会事情。
不过这也不是秘密,京城知道此事人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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