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服过药之后于景渡小睡觉。
天快亮时他听到外头有动静,便径直起身。
“是探子。”黎锋从殿外进来,朝他道。
“有动静?”于景渡问他。
“没有。”黎锋忙道。
“嗯。”于景渡淡淡道。
“臣先给殿下开个温补方子吧。”吴太医说罢便走到旁去开方子。
待太医开好方子,黎锋亲自将人送出门,好生道番谢,又吩咐人跟着去取药。
“殿下,您是有什别打算吗?”待殿内只剩两人之后,黎锋才朝他问道。
于景渡抬手在心口不轻不重地抵下,“放心吧,本王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强行用药,看似是治好伤,实则是留下大隐患。”
这情形就像是缝合伤口时没将里头创口清理干净,外头伤虽然愈合,但内里却始终没有恢复,甚至还会慢慢变得越来越糟。短时间内人看着或许无恙,时间长就容易出问题。
“那将旧患激出来可有危险?”黎锋又问。
“看着会凶险些,也可能会病上十天半个月,但只要过这关,殿下这旧疾就能彻底恢复。”吴太医道:“总比这直压着要强。”幸亏吴太医是于景渡母妃旧识值得信任,否则这话说出来,黎锋都要怀疑他不安好心。
这大事情,黎锋自然不敢多嘴,闻言忙看向于景渡。
他犹豫半晌,小声问道:“有几句关于容小公子,您要听吗?”
于景渡闻言静静看着黎锋,不置可否。
黎锋想起今日自家殿下被他那句“容小公子”气得险些旧疾复发,当即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属下多嘴,属下告退。”黎锋说着忙朝他行个礼,而后便退到殿外。
于景渡面上不显,心里却做好准备,想听听小纨绔又干什让人生气事儿,没想到黎锋该聪明时不聪明
他可还记得,当日正是因着他旧伤,皇帝才发话让他待到年后再走。
于景渡这性子,清冷却不清高,他不介意在自己父皇面前,拿自己这条命多做做文章。
数年前,他这个亲王爵位不就是拿半条命换吗?
在皇家活二十年,于景渡学会最重要事情就是:
若是不想让人捏住自己命门,就要学会先捏住别人命门。
于景渡沉默半晌,开口道:“再等些日子吧。”
“殿下,您这伤在心肺,天气越冷越不利于恢复。”吴太医道:“臣建议是越早处理越好。”
“冬天不行,就等明年开春。”于景渡道。
吴太医闻言顿时懂,宴王殿下这是暂时不打算回边关。
“是,臣明白。”吴太医忙道:“那臣就在脉案中写,殿下身子在边关受损耗,需得再将养些时日,才好根除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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