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形容这种感觉,那份策论已经不能用
容灼又从荷包里抓小把金叶子出来,递到于景渡面前。
见対方没接,他忙解释道:“可不是拿钱打发你,是真觉得対人好,就得给人点实在。你帮这大忙,就想给你点好东西。”
于景渡被他这歪理逗得轻笑出声。
容灼见他笑,便拉过他只手,将金叶子放到他手里。
“去朝你家公子道个谢。”容灼道,“改日再请你吃顿好吃。”
“问题很大吗?”容灼问道。
于景渡抬眼盯着他看半晌,敛去眼底情绪,“帮你改改,你誊抄份吧。”
容灼闻言如蒙大赦。
“别写得太差,不然爹会骂,也别写得太好,不想出风头。”容灼道。
“没读过太多书,写不太好,只是帮你改改。”于景渡道。
随后,容灼还嫌不够,又拿笔在贤能二字上,各画个圈,“全面发展结果就是全面平庸,要说贤能这两个字就该拆开来用。要求个人既要名声好,又要能力强,这本来就很矛盾。就像太子和宴王,个贤,个能……”
他说着不由“啧”声。
因为想起来这俩人,个是假“贤”,而另个是真“能”,
于景渡深深地看他眼,眼底闪过丝极为复杂情绪。
虽说本朝从未有因言获罪先例,百姓和学子在讨论朝中之事时不需要避讳,但他还是第次听人在他面前,如此直白地拿自己和太子比较。
少年说罢便冲他笑,而后溜小跑没踪影。
于景渡低头看着手里金叶子,眼底忍不住浮起丝笑意。
随后,他转身看眼书案,发觉容灼不知何时,将他自己写那份策论也拿走。
当夜,于景渡回宫后,又忍不住想起容灼写策论。
这是他第次看到容灼写东西……
容灼闻言忙点点头,又朝他道谢,丝毫没意识到于景渡这话里有什不妥。
中午,周丰让人送吃食过来,他自己则直没露面。
于景渡帮容灼将策论重新改好时,已经过午时。
容灼拿过来看,发觉“大壮”文笔似乎还不错,语言流畅通顺。
“太好。”容灼仔仔细细看两遍,确保自己没有不认识字,这才将那份策论收起来,打算拿回家誊抄份。
当日,于景渡帮容灼整理策论思路,而后让他先试着写份。
容灼见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写篇。
他尽量没让自己写得太离谱,但毕竟隔着个语境……
所以当他把写好策论递给于景渡时,便从対方面上看到种极为复杂表情。
像是震惊,又像是疑惑,仔细看还带着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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