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他托大,实在是这些年里,于景渡早已练就不会轻易牵动心绪本事,他自认这旧疾时半会儿还是控制得住。
可他怎也不会想到,能在江继岩这里碰到容灼。
偏偏这小纨绔就是这世上,最会牵动他情绪人。
上回张破帕子就激得他险些引发旧疾,今日……
“
而他这生,则注定和平静无缘。
他若不去争,想要和他争人压根不会留着他性命。
所以从出生那刻就注定,在这条路上,他没得选。
可这条路,不到最后刻,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若是输,便要赔上身家性命,他能拉着容灼跟他起死吗?
“你要选是那样条路,不告诉是对。”容灼道:“心思浅,若知道,就算无意朝旁人说,也保不齐会在无意中说漏嘴给你惹麻烦。”
于景渡拧拧眉,“不是这样想。”
“不重要。”
“别生气……”
“你在乎生不生气吗?”容灼看向他,“青石,你老实回答,你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没将当成过你朋友?”
点心香味,顿时就饿。
“你先吃,出去趟,给你安排马车。”江继岩说罢看眼立在不远处于景渡,而后便出房间。
屋内只剩下容灼和于景渡两人。
容灼觉得自己还生着气呢,偷吃点心有点露怯,便挪远些坐着,免得点心香味老朝他鼻子里钻。
“能……说话吗?”于景渡开口问他。
“说这些也没什意义。”容灼叹口气,“咱们不是路人。”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像利刺般在于景渡心口狠狠戳下。
于景渡只觉心口不断翻涌,只能强忍着不适轻咳声。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好好遵着吴太医嘱咐喝药。
离开宫里时带过来汤药,他次都没喝,全扔到清音寺客房里。
“不是。”于景渡摇头。
他当然在乎过容灼,在乎到甚至奢望对方能留在他身边。
明明知道小纨绔不适合,明明知道这不是对选择,可他还是动过那个念头。
若非容灼当时朝他说那番话时太认真,他说不定真会改主意。
可容灼只想过平静日子。
容灼也不看他,“又没堵着你嘴。”
于景渡闻言走到离他约有几步远椅子上坐下,“当初瞒着你,是因为……”
“你方才已经解释过遍,不必再说遍。”容灼吸吸鼻子道:“说好听是不想让惹麻烦,说难听就是你早已决定跟着宴王,不可能为放弃那条路。”
容灼先前发过通火之后,这会儿语气已经平静许多。
可他越是这语气平淡,于景渡听来反倒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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