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不好?”容灼问道。
“还行吧,谈不上不好。”
容灼暗道,还行言外之意应该就是不好吧?
难道把人带在身边,只是当工具人,没上心?
否则“青石”这
不知是不是容灼错觉,他觉得“青石”这语气好像在撒娇?
“只是怕你累,其实有挺多话想问你。”容灼手指在于景渡手背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你不是跟着宴王殿下吗?为什会在江少卿家里?”
于景渡目光滞,“谁告诉你跟着宴王?”
“猜。”容灼道:“火烧大理寺让你死遁,这大事情江少卿个人敢做吗?”
“嗯,你猜得对。”于景渡道:“确实直跟着他呢,这些日子他来清音寺清修,便跟着来。今日闲着无事想出来透透气,这才来江少卿府上。”
“还行。”于景渡斟酌片刻,又道:“只有情绪烦乱时候会不大舒服。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容灼想起方才过来时他那副样子,似乎连睡着时候都在难受。
“能治好吗?”容灼问他。
“嗯。”于景渡道:“只是需要些时间,会治好。”
容灼不知他现在状况,生怕他说多话累,也不敢说太多。
于景渡盯着容灼看半晌,似乎是在判断他这话真实性。
容灼则脸无辜地任由他打量,还坦然冲他笑笑。
“是不是打扰你睡觉?”容灼压低声音道:“那去外间吧。”
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发觉自己手腕依旧被于景渡攥在手里。
“陪待会儿吧。”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有些惊讶,暗道宴王来清音寺清修都要随身带着青石,可见对他有多重视。
“那他若是知道你生病,应该挺担心吧?”容灼问。
“他……”于景渡想想道:“他那个人性子冷,不会在意这些。”
于景渡本意是不想在容灼面前说太多宴王事情,怕言多必失。
但容灼却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似乎没打算就此打住。
于景渡也不知是忘,还是怕容灼又跑,只手始终攥在对方手腕上没放开。
他手骨节分明,哪怕病着也极有力道。
容灼被他攥得有点难受,便用另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拍,那意思让他放开。
“你要是累,就睡吧。”容灼道。
于景渡慢慢松开他手腕,“很久没人陪好好说过话。”
容灼闻言便乖乖点点头,又坐在榻边椅子上。
于景渡大概是因为方才没睡好,这会儿面色有些苍白。
容灼见他这副样子便忍不住叹气,“从前都不知道你有这样旧疾。”
“不是天两天,早已习惯。”于景渡道。
“不发病时候会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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