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神色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容灼夸人就夸人,偏偏还要在中间踩上脚。
“你在面前拍他马屁,又不会说给他听。”于
容灼见他不答,忙道:“不想说也没事。”
“你想听,可以说。”于景渡看向他,“你对宴王知道多少?”
“只知道他从前似乎不太受宠,被送到边关待好多年。”容灼道,“还知道,他想干掉太子,自己当皇帝。”
于景渡闻言吓跳。
他脸惊讶地看向眼前这个不知避讳小纨绔,想教训几句让对方在外人面前慎言,免得惹祸上身。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容灼只会在他面前说这些。
他身边桌上放着刚熬好药,只不过他看上去没什想喝意思。
这时门吱呀声打开,他转头看去,便见小纨绔拎个食盒进来。
于景渡怔,目光登时亮。
“江少卿说会替找个借口遮掩过去,不会叫人起疑。”容灼往桌边座,笑道:“等你再恢复两日再回京城。”
于景渡点点头,眼底染上几分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笑意。
这世上,若是没什念想,自然就活得敷衍些。青石啊……他有点自,bao自弃。”
容灼拧拧眉,“他如今不是跟着宴王吗?怎叫没有念想?”
“男人走到这步……你懂。”江继岩给他个意味深长眼神。
容灼闻言还真“懂”。
他直以为青石不在意自己身份,现在想来似乎不是。
小纨绔不是不知避讳,只是不避讳他。
念及此,于景渡心里又忍不住泛起点异样感觉。
“你怎知道这些?”
“感觉吧。”容灼翻个身兴致勃勃地道:“不瞒你说,觉得宴王殿下很有真龙天子气度,看就是干大事儿人。”
不等于景渡反应,他又道:“虽然他毛病也不少,但不像太子那虚伪,别不说,你跟着他起码不必担心他亏待你。”
容灼陪着他吃点东西,又看着他喝药。
晌午,容灼将廊下躺椅搬到外头,拉着于景渡晒会太阳。
深秋阳光落在人身上暖烘烘,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得有些灿烂。
“能问你个问题吗?”容灼转头看向他,“你既然那不开心,为什还要跟着宴王殿下?”
于景渡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江继岩这王八蛋可能又在容灼面前胡说八道。
所以沦落风尘事,直都是青石心里疙瘩?
偏偏他身边男人,江继岩和宴王,个是他老主顾,个是他现在……
也就容灼自始至终没将他当做小倌看待,始终以礼待之。
这想,容灼便理解江继岩意思。
屋内,于景渡立在窗边,轻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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