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退时候,他甚至僵在原地险些忘朝皇帝行礼。
于是当日下朝,讨论宴王人反倒比讨论案子人还多。
“陛下到底还是猜忌宴王?”有人小声问道。
太子惊讶地看向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丝烦躁。
他早已安排人毛遂自荐,只是不想显得太刻意,所以才提前吩咐人别太着急表态,免得惹人怀疑。
没想到他这位三哥,竟然会提出这不合时宜要求。
也不想想自己个刚从边关回来武人,怎可能被委以这样差事?
“老三有心。”皇帝点点头,“不过你身子不好,眼看入冬,就别奔波,免得身子受不住。”
“有谁想自愿前往豫州吗?”皇帝扫圈殿内,冷声问道。
百官纷纷垂着脑袋不敢和皇帝对视,生怕这苦差事落在自己头上。
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只怕背后之人身份不会太低,所以没人愿意去得罪这个人。万要是对方身份高贵,这击没死透,回头复起是要算旧账。
再加上豫州赈灾钱粮早已被贪墨多时,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想要追回来只怕难度不小。
所以这差事无论怎看,都是百害而无利。
你要喜欢,就定定心,这人长得表人才,又和江少卿交好,可见是个有本事……你好好把握。”
容灼尴尬笑,心情十分复杂。
次日早晨与预料中般,十分热闹。
皇帝先是因为豫州事情发通火,当场将百官骂个狗血淋头。
朝廷出贪墨赈灾钱粮事情,属于是极为恶劣丑闻。
“父皇……”于景渡似乎还想坚持。
皇帝却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殿内氛围时有些沉闷,这时太子人总算是主动站出来……
皇帝也不知是累不想继续纠缠,还是当真对主动请缨人满意,没怎犹豫就允。
于景渡沉着个脸,表情十分难看。
“真不错。”皇帝冷笑声,似是极为失望。
他目光扫过众人,正犹豫将差事交给谁时,便闻个清冷声音骤然响起。
“父皇,儿臣愿前往。”
众人循声看去,见说话是宴王于景渡。
这位宴王殿下前些日子在清音寺住就是近月余,朝中甚至有人猜测他是不是要步老王爷后尘出家,没想到如今这巧,出事他就回来。
只因此事定会牵扯到好几个衙门,也难怪皇帝会生这大气。
皇帝骂完人,百官纷纷做检讨,后头便是如何安排查明真相。
告御状人和投案容庆淮,所提供信息都极为有限,要想彻底查清楚,并追回被贪墨钱粮,势必要花些工夫。
尤其是豫州,距离京城有段距离。
派谁去追查,是个很值得考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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