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于景渡原是不放心回来看眼,不曾想刚过来就将容灼这话听去。
他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心道这小纨绔倒是多情,给自己家里人求平安符也就罢,竟连青玉都还记着呢。
于景渡不知道是,容灼之所以给青玉求枚,是念着青玉没有别朋友,自己又不会来寺里,所以没有人会替他求平安符。容灼作为他唯朋友,自然就将他并算上。
“送完?”于景渡抱着胳膊倚在墙角,眼
“多谢你。”容灼跟着于景渡出来之后,朝他道:“哥。”
于景渡如今对他这称呼颇为得趣,每次被他叫心里就觉得有些微痒,像是被什东西轻轻挠过似。
“想说话都说完吧?”于景渡问。
“嗯,都说完……”容灼脚步顿,“哎呀,差点忘件事情,你再等下。”
他说罢转身又朝着偏院方向奔去。
“若是告诉你不会,你就会知难而退吗?”无云问他。
“不会。”
“那答案还重要吗?”
于景渡闻言笑,便也没再追问。
大概是这辈子头遭对人动这样念头,于景渡总是容易患得患失。
。
“出家也还是你六叔。”无云无奈笑,“不过看你得偿所愿,六叔还是替你高兴。”
于景渡苦笑道:“还差得远呢。”
“心之所至即是达成。”无云道:“见你从前每次来都是神思不属,唯独这次心定,想来是彻底想通。”
于景渡垂眸笑,眼底带着掩不住笑意。
那边段峥等人也收拾妥当,准备待容灼他们离开后就下山。
容灼怕引人注意,将金豆子叫到旁,将自己今日求来平安符都放到对方手里,只给自己留下枚。
“不知道你们今日要来,就顺道替你们都求枚。”他朝金豆子道。
金豆子低头数数,发觉容灼共给他五枚平安符。
“你和表哥还有娘亲人枚。”容灼笑,“另外两枚给舅舅和青玉。”
方面以他性子,打定主意,便不可能再有任何退缩或妥协。
但另方面,他又总忍不住想从旁人那里获得点肯定,以此来安抚自己忐忑。
素来运筹帷幄宴王殿下,在这件事情上难得表露出点不安。
当日,直到午后用过饭,于景渡才去找容灼。
少年倒是很有心,提前和家人告别过,没让于景渡等着。
但是很快,他又开始犯起愁……
心之所至即是达成,说得好像挺简单。
可这世间事情岂是他说算?
别不说,哪怕让容灼像从前那待他,他只怕都要费些工夫,更别说后头事情……
“六叔,你说会心想事成吗?”于景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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