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怕惹他不高兴,没敢再跟他起睡,而是睡到另张小床上。
容灼原本肚子委屈和怒意,后来被于景渡那搅和,怒意消
好在容灼并没不让他跟着,只是路上言不发,时不时抬手抹把眼睛。
于景渡好几次开口,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回去。
他方才酒意上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他只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逾距。
容灼回到客栈之后,便钻进被窝里将脑袋蒙,又开始他“眼不见为净”大法。
那感觉太奇怪,激得容灼身体僵,大脑片空白。
冰凉寒夜里,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知觉都汇集在颈间方寸之地。
不知道是什缘故,他腿都有些莫名地发软,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
他就那被于景渡抱着,挣脱也挣脱不,想开口却由于身体异样感觉而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在巨大冲击和无措中,借着先前委屈情绪,竟是哭出来。
事情,被情绪冲昏头脑。
再加上见到那女子对容灼示好,他就开始吃飞醋,这才失理智。
“……”于景渡只觉心口又酸又疼,当即懊恼不已。
容灼却不想理他,气呼呼转身就朝着客栈方向行去。
于景渡心慌,伸手便去拉他。
于景渡知道他在气头上,生怕又说错话,也不敢贸然再开口。
他去找来今日在街上买鹿皮水袋,在里头灌热水。
这鹿皮水袋做工极为精细,也不知是否用什特殊手段,封口之后也不漏水。滚烫热水装在里头,隔着鹿皮摸上去十分暖和。
于景渡将两个水袋都装热水,并确认不会烫着人之后,才放到容灼被窝里。
被子里容灼先是身体僵,随后动动,并没将水袋扔出来。
温热眼泪大颗大颗砸到于景渡手上,令于景渡心中紧,登时清醒过来,手臂下意识松。
容灼终于挣脱他束缚,转身在他身上重重推下,像个被惹得要炸毛小猫。
“……”
于景渡开口想解释,容灼却转身大步走。
于景渡跟在他身后,这次不敢再贸然动手。
容灼正委屈着呢,立刻甩开他手。
于景渡先前喝不少酒,这会儿酒意渐渐上来,上前把将人从背后抱住,双臂死死箍着少年腰腹,生怕人跑似。
“你放开!”容灼被他勒得难受,挣扎着想要挣脱。
于景渡手臂却越箍越紧,脑袋从后埋在他颈间,不自知地蹭蹭,像极讨好人大狗。
容灼原本被外头冷风吹得发冷,这会儿便觉颈间被股灼热气息侵袭,其中还伴随着浓烈酒味,以及于景渡口鼻与他皮肤相贴时所带来麻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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