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于景渡心中微微发痒,像是被人轻轻挠下似。
不过于景渡并没有拆穿,回过身来之后,便继续放轻动作,像是怕把人吵醒似。
果然,不多时屏风后又有翻身动静,应该是少年觉得自己没被发现,又开始继续偷看。
于景渡轻手轻脚地出门,去打盆水回来。
他先是净手和脸,然后取过布巾在水中投洗干净,将身上寝衣脱,开始循例给自己擦身。他这习惯是在军中养成,边关战事吃紧时,不能日日沐浴,但他
男人早晨起来时身上只穿寝衣,那衣服明明很宽松,却掩不住他挺拔劲瘦身形。尤其当他俯身整理床铺时,衣服某些部分线条被绷紧,将他腰臀线勾勒得若隐若现。
还……挺好看。
容灼稍稍挪挪身体,以便自己能更清楚地看到于景渡。
于景渡整理床铺手顿,自然早就听到屏风后轻微动静。
实际上,他常年习武,耳力极好,刚醒来时候就能听出少年呼吸声不似睡着时均匀。
直,或者弯?
这是个问题!
他可能需要花些时间,来找到答案。
怀着这样惊心动魄心事,容灼更不可能再睡着。
他窝在被子里,睁着那双漆黑明亮眸子,直看着天光慢慢亮起来。
这个念头经出现,容灼就被吓到。
他做十几年直男,怎可能突然就弯?
不可能!
容灼第反应就是否认。
他是做那样梦,可清醒着时候,他好像也没对哪个男人有过那样念头吧?
当时他只当对方是醒后还在迷糊,所以没去吵对方。
但这会儿他再听里头动静,便闻少年呼吸比方才略快些,还时不时有些翻身小动作,也不知是在做什。
于景渡下意识转头看眼屏风方向,便闻屏风后人立刻又翻个身。
他心下然,知道对方能看到自己,否则不会对他这随意瞥有反应。
容灼在偷看他。
很快,房间另侧小床就传来窸窣声,他知道于景渡这是起床。
此前,他每次都会比于景渡晚醒,等他睁开眼睛时候,于景渡往往已经收拾利索。
所以容灼很少有这种躲在被窝里偷偷观察于景渡机会。
屋里没开窗子,光线略有些昏暗。
容灼睡着大床旁边还挡个屏风,所以于景渡看不到他样子,但容灼却能透过屏风上镂空小孔,看见外头于景渡。
可他真直吗?
好像也不是很确定。
毕竟他也没对哪个女孩子有过这样冲动。
容灼活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什人。
这让他时之间,很难找到能佐证或推翻自己猜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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