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晚在汴州,在柳老板饭局上,朝你发脾气。”于景渡道:“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为什会为陌生姑娘而那生气吗?”
“……”容灼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答
不仅如此,还和他起……
“还记得朝你说过那个朋友吗?”于景渡问。
“哪个朋友?”容灼下意识开口。
不过不等于景渡回答,他很快就想起来:
先前在来豫州路上,他因为在于景渡身边有不该有反应而懊恼不已,甚至试图躲避对方。后来他骑马时腿受伤,于景渡帮他抹药时,他再次在对方面前失态。
“你生气吗?”半晌后,容灼小声问他。
“应该生气吗?”于景渡反问。
容灼想想,他觉得于景渡或许是该生气。
对方是本朝未来皇帝,而他竟然敢在梦里那唐突……
“少东家。”于景渡大概是有点心软,不忍再放任他这费劲吧啦地去整理杂乱情绪,于是耐心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今天早晨洗两条亵裤?”
容灼脑袋里片空白,呆呆立在那里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直以来,连他自己都不大敢去面对隐秘心事,骤然被当事人给戳破。
他时之间几乎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是朝于景渡解释,说这是个误会吗?
可他亵裤都是对方洗,他还能怎解释?
那个时候容灼茫然又无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不该对于景渡有那样反应……
而那个时候于景渡为安慰容灼,朝容灼讲自己糗事,说他有次和个朋友起沐浴,也遇到那样事情。还说他当时怕那个朋友觉得自己龌龊,或者会因此疏远,所以直隐藏着自己心思。
“你猜说那个朋友是谁?”于景渡问他。
容灼沉默不语,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敢猜。
容灼怔,他今天早晨就注意到这个细节。
可是这意味着什呢?
意味着,昨晚于景渡和他做样梦?
不对,于景渡既然知道他做梦,就说明那个时候于景渡是醒着。
对方醒着,并且猜到他梦到什,却没有打断他。
还是朝对方道歉,让对方原谅他在梦里做“大不敬”事?
可不知为何,他感觉于景渡好像并不是很生气。
因为对方此刻就立在他身后,下巴还虚抵在他侧肩膀上,那姿势给他种对方在抱着他错觉。容灼脑袋里乱得像团浆糊,时之间连基本思考能力都快丧失。
山下是刘副将和私兵营人在打架,而他甚至都没心思多看眼。
偏偏罪魁祸首这会儿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句话也没再说,像是在耐心等待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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