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伸手在他膝盖上拍,“等这趟回去……”
他话说到这里,又觉得这种话不太吉利,便改口道:“此事包在身上吧,等得闲替你张罗。”
金豆子闻言嘿嘿笑,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容灼经他这打岔,烦乱心思稍稍平静些许。
夜已深,外头凉意越来越重。
“公子,其实看你这样,挺替你欢喜。”金豆子道。
容灼怔,问他:“看哪样?”
“就是……会为旁人欢喜忧愁,恣意洒脱,敢爱敢恨。”金豆子道:“从前你只喜欢读书,每日除读书几乎不做旁事情,可有时候总怀疑,你读书真快活吗?”
“后来你开始跟着表少爷起厮混,起先也担心你,怕你跟着他学坏。”金豆子道:“但如今想想,这世上也不是只有读书条路。再说,你跟着表少爷他们厮混,也没做什伤天害理事情,还结识太子殿下,如今更是有自己商队。”
容灼闻言也忍不住有些感慨,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生太多事情。
容灼出门,便被夜风吹得打个寒噤。
不知为何,这刻他忽然特别想于景渡。明明自两人分开后,他每天都很挂念对方,可今日感觉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甚至忍不住想,这要是像电视剧里演样就好。
说不定他回头,于景渡就会出现在他身后。
容灼正这想着时候,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他心口猛地跳,下意识转身去看,却发觉立在他身后人是金豆子。金豆子手里拿着件外袍,上前披在容灼身上。
容灼没再继续逗留,拉着金豆子回屋。
次日早,他们便依着约定启程,朝戍北军大营行去。
不过因为楚东和孟凡青他们身份特殊,容灼不敢擅做主张,暂时让他们候在驿站里。
驿站和大营距离,骑马都要小半日,他们运着货物自然更慢
其中最大意味,大概就是认识于景渡,还和他走到起。
“豆子,你有什想做事情吗?”容灼问他。
“从前想法就是,直好好伺候公子。”金豆子道:“将来若是有机会,再娶个娘子作伴,嘿嘿。”
容灼闻言笑,问他:“你喜欢什样姑娘?”
“喜欢就行,不挑。”金豆子道。
“你怎还没睡?”容灼问他。
“公子这魂不守舍,哪里睡得着?”金豆子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容灼道:“其实没什事情,就是路上走太远,如今终于到目地,有点近乡情怯。”
金豆子找个块石头坐下,然后拍拍身边另块石头。
容灼见状便走过去与他并肩坐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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