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昨夜写好封信,放到木盒里,又将木盒重新放进石台下头。
他写这封信中没有署名,字迹也是掩饰过,甚至连纸张都是选最普通那种,哪怕信落入旁人手里,也不必担心,bao露什。
实际上,他信里写着都是些啰里啰嗦废话,甚至有些不知所云。
他知道哪怕他将信放到这里,于景渡也不可能看得到。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朝于景渡说些什。
当时于景渡曾告诉容灼,若是将来有什想朝他说话,便可以放到这个木盒里。彼时于景渡尚未朝容灼坦白身份,说这番话时大概是打算离开容灼生活,又想给容灼留个能与他联系机会。
可惜容灼最后还是知道他身份,两人非但没有相忘于江湖,反倒变成相濡以沫伴侣。
容灼拿着那个木盒,然后慢慢打开盖子。
出乎他意料是,木盒中竟然有封信。
容灼心口猛地跳,将里头信取出来。
但还是忍住。
他今天算是看出来,他们家公子今日就是奔着清音寺来,他拦也拦不住。
因为下雪缘故,山路有些滑。
容灼上山时磕跤,白皙额头都青块。
金豆子看着很是心疼,却也不敢多说什。
“天气寒凉,小施主喝杯热茶再走吧。”个声音从容灼背后响起。
容灼转头看,认出朝他说话之人是于景渡那位六皇叔,无云师父。
无云气质虽然与皇帝截然不同,但两人毕竟是亲兄弟,所以眉眼和五官轮廓还是能看出几分相似。
于景渡曾经朝容灼提过无云很多次,说在他幼时最无助那段日子里,是这位六皇叔给他仅有温情和陪伴。正因如此,容灼见到他时,心里也没来由觉得亲切。
容灼跟着无云进屋,果然
他强忍着心中激动将信打开,却见信封里并没有信,只有片风干花瓣。
容灼拿着那片花瓣看许久,认出来那应该是片月季花花瓣。
或许是从他曾送给于景渡某朵月季上扯下来,不知何时被于景渡放到这木盒中。
容灼手里拿着那片花瓣,颗忐忑数日心,竟奇异地渐渐平息下来。
他将那片花瓣小心翼翼包到手帕里,然后收进贴身衣袋中。
清音寺香火如往常般,依旧不大旺。
再加上今日是大年初二,寺里连个香客都没有。
容灼去殿中燃香祈福,却没急着离开,而是去后院。
他走到后院个石台边,伸手在石台下头摸会儿,摸到个木盒。
他还记得于景渡曾告诉他,自己年幼时没有人说心事,便会写封信放到木盒里,然后过段时间再自己给自己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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