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才看明白,吴伯现在做是个女娃娃灯笼,他点点涂出两团黑黝黝发髻,圆润如年画娃娃脸,肚兜外露出藕节般胳膊小腿。外形勾完,吴伯才换只毛笔,细细给肚兜上色。
深红黏稠颜料,让贺楼忍不住联想到村里红河,还有……人鲜血。
吴伯速度很快,很快就到最后步——画脸。细毛笔点点画出张……和稻草人脸上没有太大区别,眼里毫无笑意但鲜红唇角高高弯起笑脸。
“终于画好。”吴伯满意地看着手里灯笼,将它小心地放在地上。
“很好,你们很守规矩,没有打扰干活儿”他嘿嘿笑声,老人家嗓音有些嘶哑,双眼混浊,直直盯着人看时,叫人格外不舒服。
在乌云里,小树林被风吹得哗啦哗啦作响。
远远,几人就看到小山坡露出角屋檐,快步走过去时,皆不由得愣。
既是做灯笼为生,屋子前后挂满灯笼也不足为奇,但这些灯笼实在太过诡异,无论什形状,兔子也好猫儿也好,皆是令人不舒服极亮眼颜色。
而且,那些动物灯笼表情很奇怪,鲜红颜料涂出向上翘嘴角,眼里却毫无笑意。虽然扎灯笼技术格外精巧,但这些灯笼总是予人种不舒服感觉。
沈娜想跟贺楼说自己发现,却看见对方注视着另个方向愣神,她推推贺楼:“你发现什?”
“吴伯,请问你做这个灯笼是……?”
吴伯从桌子底下又取出另个灯笼,赫然是个男娃娃,和女娃娃摆在起,俨然对金童玉女。他用无比迷恋眼神点点探索着两个灯笼,最后还是不舍地将灯笼收起。
“这两个灯笼是要送给村长。他家儿子好不容易娶到个媳妇,得拿出看家本领。”吴伯又嘿嘿笑声,目光在沈娜身上多停留会儿。
贺楼违心地夸奖几句,见状,其他两人也夸几句,并提出等他们离开想买几个云云。
吴伯
“没什。”贺楼摇摇头。
他只不过是……看见个格外眼熟背影,但转念想,自己能够靠任务离开,那个人怎可能活下来呢?便以为是错觉,不再搭理。那头,安星宇正扬手让他们快些进去。
吴伯正在院子里干活儿,面前搭张大桌子。几人不好多打扰,便在旁观看。
他新扎灯笼骨架有些奇特,细竹条扎底,顶端圆,三分之位置卡个圈,底下更圆更大些,乍看像个葫芦。吴伯将不知什材质层皮过油,刷上浆糊,细细糊在细竹条上。
他手艺确很好,并不规整底架也能叫他把那层柔软皮裹得毫无缝隙折叠。个灯笼糊完,吴伯捞过旁毛笔,细细勾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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