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好会儿,才重新传来女子哭叫,煤油灯重新亮起,暖黄昏暗光照亮整间房。
“是……在这里……”
声音从棺材内传出。
经过刚才黑暗,几人移动位置,柳厦下意识走到棺材头部被推开点位置,低头去看:“你怎……”
话未说完,棺材里伸出双惨白毫无血色手臂,这双手牢牢地缠住柳厦脖子,而后用力拉,柳厦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拉入棺材内。
“吕秀秀,是你吗?”贺楼大声问道。
他把煤油灯交给沈娜,自己来到前头,对柳厦道:“来,帮把手。”
村里很看重冥婚,棺材也要用最好料子,光个棺材盖就厚重到个成年人难以推开。贺楼抵着木质棺材盖头,柳厦卡着尾,点点将盖子往旁边移开。
哭叫声戛然而止。
那股阴寒气息几乎在瞬间侵满整间地下室,极度彻骨寒冷,令距离最近贺楼打个哆嗦。沈娜手中煤油灯火苗飘摇两下,彻底熄灭。
隐约猜到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呼唤着吕秀秀名字。
大约是听到呼唤,女子支吾哭嚎声更加明显。
陆言礼走在最后个,他环视眼柴房里设施,目光在堆柴火前凝凝。但他什也没说,慢悠悠跟在后面跳下去,弓着腰前进。
跳进去,来自地底深处阴冷气息自脚底直直蹿起,涌上天灵盖。
那是几乎能把灵魂冻成冰寒冷。
地下室陷入黑暗。
柳厦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但这火苗不知怎回事,点燃马上又熄灭,就好像有什人恶作剧故意将它吹灭似。他打几次火也没点着,悻悻地将打火机重新塞进口袋里。
这下,地下室丝光亮也没有。
“吕,吕秀秀?”贺楼不确定地问。
“吕秀秀,是你吗?”沈娜同样问,“你别搞恶作剧,要守规矩。”
脚落在有点湿软泥土上,借着前排煤油灯穿透几道阴影残存倾泻到后头弱光来看,这些泥土像是浸足血液,泛着深红色,脚踩下去,连鞋底都是红。
陆言礼静静跟在他们身后,地下室虽然大,但道路初期格外狭窄,只能允许个人通过。走小段后,四壁明显宽阔起来。
柳厦趁机赶上前面贺楼,与他并排走。沈娜并不想和陆言礼起,待路面扩宽后同样赶上前面两个男人,只留陆言礼个人坠在后面。
越往前走,湿冷泥土与浓重水腥味掺杂味道更加浓郁,几人像是没闻到似,顺着墙壁拐过几个弯,面前豁然开朗,赫然是间约摸二三十平米空房间,房间正中央,摆着具深色厚重木质棺材。
棺材并没有完全合拢,女子哭叫声正好从棺材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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