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轮到他时,他却让别人先去,到后来,他排在最后,刀子糊里糊涂就要被他推到前面,猛地回过神来:“你咋不上去?在你后头接应。”
“走后面吧。”
依照这些东西恶意,他不认为自己能顺利渡过。
拗不过他,刀子只好先上去。他以为陆言礼害怕,要退,就找个借口留在河边,因此他边走边时不时回头看看,对方还好好地站在岸边,不知在做什准备。
“好,现在快点过来吧!”刀子很快走完,连同其他人在岸边招手,也不敢喊得太大声,但那叫声在洞里来来回回制造回音,层又层传进耳朵里,令人不适。
刀子爽朗地答应下,走在前面方平也道声好,很快,他们听到水流声。
穿过狭窄通道,前方豁然开朗,条地下河流淌奔腾。
“小心点,这条河具有很强腐蚀性。”杨队长说。
第次过时没经验,个队友想淌过去,结果腿被腐蚀到烂得不成样子。后来他们学乖,弄两根圆木下来,中间劈开后推到对岸,才勉强能过人。
杨队长捡起岸边竹竿,走在最前面,先踩上去,确定踩实,才点点往前进,手里竹竿撑着往河里拄,不断试探深浅。
声音,像是人在说话,又不像是人,再仔细听以为是风穿过无数山洞中凹凸间隙,亦或是地底深处水流拍打。
渐渐,那声音变大。
是歌声。
像是无数人在唱歌,嘈杂凌乱,还有些尖锐不知什东西发出来声音。
和刚才样,其他人无所知,还在说说笑笑讨论接下来研究方向。
陆言礼捡起根竹竿,掂掂,确定没那容易断后,谨慎地站在木桩边。
汇聚过来尸体变多,似乎都在等他掉下去,只只手从河里伸出,等着
“你眼里这条河,是什样?”陆言礼忽地问刀子。
刀子:“啊?”他挠挠头,“不就条河吗?没啥特别。”
“是吗?”陆言礼不说话。
在他眼前,腥红浓稠河水,浸泡着无数肿胀浮尸与森森白骨。杨队长手里竹竿,常常恰好捅进河中尸体,有时从喉咙洞穿,有时戳进腐烂软肉中,那点点皮肉就被带下来,顺水飘到其他地方去。
万幸,这条河不算宽,两岸相隔七八米远。陆言礼算下自己速度,觉得可以试。
“注意下,等会儿就是最后道坎。这儿不好过,大家相互帮忙。”杨队长在最前头说,又多提嘴,“特别是小陆,前后人记得给他搭把手。”
对,就是这样。
无处不在特殊“关照”。
“人”也好,这些不知是不是人东西也好,都只针对他个人。
这才是他完全不相信他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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