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很得意地邀功道：“这是《黑历史狠话大全》相册里
第
个视频，没想到这
快就用上
。软软，
是不是录得很好？还加个经常用来传达悲伤情绪BGM，暗示这幕在不久将来就会迎来狠狠打脸。”
……是很好。
好得他都替林子海尴尬起来。
他系统对于背景音乐理解和运用简直到达种人类所不能及高度。
裴清沅只好匆匆接过林子海手中错题本，试图用复杂数学公式盖过那段十分洗脑悲伤吟唱。
不过等走到裴清沅课桌旁时候，林子海又有点不知道该怎开口。
他走到这里后，周围同学们偶有视线透过来，那些含义截然不同目光，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各种信誓旦旦狠话。
好尴尬。
林子海试图让自己对知识强烈渴望打败这种尴尬。
“那个，班长，有几道题直没弄懂。”林子海略显窘迫地低下头，不太好意思看裴清沅，“你有空帮看下吗？谢谢。”
桐提醒下，裴清沅索性顺水推舟，对周芳提出那个建议。
那是些合情合理要求，完全没有超出诚德能力范围，只是将应有礼仪落实到纸面上而已，出于维护颜面需要，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
裴清沅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骑虎难下滋味。
他扣好圆珠笔笔帽，轻轻地放回文具盒里。
季桐像是与他心有灵犀，屏幕上造型生动小机器人做个可爱鬼脸，还拿出条鞭子，挥向旁边线条很草率老虎，老虎跑起来，原本骑在身上线条更加草率小丑就掉下来，猛地摔个大马趴。
“这个定理用错，应该用……”
林子海惊讶地抬起头，就看见往日里看起来不近人情班长正在无比认真地帮他讲题。
他内心震，顿时被种铺天盖地惭愧和内疚淹没。
没想到班长在被那样针对之
他低着头，忐忑地等待班长反应，所以没看见裴清沅表情在片刻后僵硬下，随即立刻伸手接过他错题本：“看看。”
裴清沅在自己手表屏幕上看到段精心录制高清视频。
“好心帮你划重点还不要，真是不识好人心……”
“算算，你就等着出考试成绩那天哭吧！”
直达脑内清晰音质，对林子海骄傲且气恼神情精确捕捉，还附带大特写和残酷慢放。
机器人，老虎，小丑，鞭子。
这是什奇怪构思和搭配。
裴清沅眼眸里不禁流露出笑意。
到课间，坐在前排林子海就动不动回头张望，这会儿看到班长终于收起手里书，表情似乎也放松下来。
于是他连忙拿着攒两天错题本，起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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