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沅垂下眼眸，声音沉沉
：“谢谢。”
“你现在学籍在二中，萧教授说二中仍然可以推荐你保送，随时都可以报名单过去。”周芳征求他意见，“你想要这个资格吗？”
裴清沅微微犹豫起来，很快听见季桐声音在心里响起：“软软，
查
下，市里规定允许保送生自愿参加高考，也可以在获得资格后，选择放弃办理保送手续。”
他系统应该不知道他在挣扎些什
，但他说这句话，却意外地为裴清沅找到问题答案。
淤积症结在这刻里，陡然消解散去。
叶岚庭将他得到保送资格视为种他在裴家获得馈赠，理应归还，所以在身世曝光后就通知学校那里拿掉他名字。
在那段时间里，裴清沅陷在煎熬迷惘中，有时候甚至会控制不住地顺着那些话往下想，他此刻拥有切真都是偷来吗？
所以转学之后，他对曾经经历句也没有提起。
季桐抬头看他，像是看穿他回忆，伸手扯扯他裤腿。
裴清沅旋即回过神来，反射般牵住小朋友手。
向那块刺眼记分牌。
孙庭皓不甘地摔开手头被汗浸湿毛巾。
周围疯狂喊声和鼓掌声持续很久很久。
但都与诚德毫无关系。
在篮球队内部兴奋地庆祝完之后，裴清沅做第件事就是走向周芳和季桐。
“想要。”他说得简短有力。
那明明
漫天喧嚣里，老师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朵。
“对于已经发生事，老师们可能做不什。”周芳微笑地看着他，“但至少今天，们都在这个体育馆里支持你。”
任何个真心为学生着想老师，都无法认同诚德领导在取消裴清沅推荐资格时事不关己冷漠态度。
当这群曾经校友来到二中客场比赛时候，老师们希望裴清沅能感受到种无声支持和力量。
这是二中与诚德相比截然不同地方。
周芳高兴地拍拍他肩膀，祝贺他胜利。裴清沅沉稳地应下，他在等老师跟自己说别话。
他很喜欢这场比赛氛围，但也明白，区区场循环赛，应该不至于让学校老师允许学生们少上节课来加油助阵。
周芳看着眼前学生即使在胜利面前也不骄不躁，反而在思考些什表情，忍不住想，他跟那个会给自己递纸巾小朋友样，都有颗敏感心。
“前几天，校领导接到个大学教授打来电话。”在周围久久不散热情里，周芳简短地对裴清沅说明缘由，“学校知道你被诚德取消推荐保送事，也怪，你数学那好，应该问问你有没有参加过奥赛。”
裴清沅摇摇头：“没关系，是自己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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