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叹息声,才将手再卷入袖中。
“他和。你先回去好好养伤,在……在这再住些时日。”
“……?”
许纯牧迷惑极,“你不跟起走?同那北匈人厮混在处做什?”
“和他旧日里也是有些交情,无妨。”楚歇语气清浅,“你快回去吧。”
“你,你说算。那许纯牧二十里外兵……”
“你不打,他就不会打。”楚歇咬紧牙关,“说,哪次没算数过。”
“好,再信你次。”
忽敕尔下令拔营退三十里。
果真许纯牧见他退,没有再急着赶过来,只在原地对峙着,仿佛在等待什消息。
楚歇心里咯噔响,与许纯牧约好两个时辰竟过得如此快。
他再不出去,许纯牧便要来夺人。
届时弄巧成拙,反倒是直接打起来。
“确是人入你帐中不假,哪有人会这样拿自己命去诈你。是真心实意来和谈。”
“好啊,条件开出来,你和,还是不和。”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早就不是生意人,是大魏臣。”楚歇眼底染上半分疏离。
“臣?”
他好似听到什惹人发笑事情,“杀君之臣?擅权之臣?为君所忌,遗臭万年?”
“楚歇,你是不是月氏人。你要到底是什。”
许纯牧不置语。
思忖片刻,摇头,“你同起走。否则不走。”
见他要出手拽楚歇,身后北匈骑兵顿时剑拔弩张。许纯牧隐隐察觉气氛不对,再看
片刻后,顶破旧轿子缓缓驶出,行至山坳停下,后头还跟着小支北匈骑兵,风中旌旗摇曳,旗下人影单薄。
“如何。”
许纯牧迎上去,警惕地看着身后那些骑兵,“他可愿和?”
“嗯。”
楚歇伸出手摸到许纯牧肩胛处厚厚裹布,心里想着那深道伤口,什时候才能完全愈合啊。
许纯牧身上还有伤,就算是拖延也好。
不能打起来。
“和。”
忽敕尔仿佛未曾料到般,明明许家人都在二十里外,他竟还口应下。
反倒是愣瞬,然后才将手讪讪放开。
见他不再说话,忽敕尔脸色渐渐冷峻几分,蓦地抬手捏着他下巴,逼迫他抬头直视着自己,仿佛想要将他魂魄深处切污秽残渣都看得清清楚楚。
“功名?雪恨?你要什,苏明鞍能给你,也能。”
外头猛地传来些动静,有人来报:“王,二十里外有小支长明君骑兵,约摸五千人,怕不是有诈,是否要退营三十里再作后议?”
下巴处手势加重,捏得楚歇发疼。
“你和北境什时候关系这样好,你此行不会是伙同那些个姓许来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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