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她呢。’
‘没有。’
医生语气未变，始终温和，“那你有想做
事吗，想去地方呢。”
“没有，医生。”那少年稚嫩声音里带着些笑，“您还有事吗，
下午还有工作，得多挣些钱。”
“你觉得辛苦吗。”
“阿歇！”
只满是血手紧紧抓住他手腕，楚歇低下头，看到却是江晏迟赤足而立。目光点点上移。
“阿歇，你别怕……别看血，阿歇……”
楚歇心口绞痛起来，倏然整个人栽在地下。
他得去找御医，江晏迟下腹……被刀刺伤，他会死。可是他心像是被那血腥气化作无形手攥住心脏，根本呼吸不得。
不对。这是……噩梦，是假。
再闪回，看清床榻上江晏迟渐失血色脸，和逐渐涣散眼神。
用力晃晃脑袋，那是梦。
他得去找御医，他得去……救江晏迟。
可心底却有个抗拒声音：不对，这才是梦。
人……”
“阿歇……”
“去给你找御医……”
可每走步，楚歇好似踩在片涟漪中，眼前烛火好像在逐渐变亮，周遭切由黑蜕白，救护车声音响彻耳畔，脚步声混杂。
哗啦，哗啦。
“不辛苦。只要她活着，就不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晚……不好意思
考完浪天更晚1551
那只手将他拉回到那冷冰冰浴室，将他拉回到那黑暗而无出路暗室。
啪嗒，啪嗒。
是圆珠笔摁下又弹回声音。
‘小楚，你有喜欢东西吗。’
‘喜欢妹妹。’
大魏切，才是假。江晏迟是假，许纯牧是假，所有人都是假。
眼前再次切回浴室里，楚歇低头看着血水涟漪中倒映出现世中自己脸，十三岁，稚嫩而精致小少年容颜。
他得回到现世，他得救小音。
妈妈已经死。那个孩子必须活下来。
否则他在这世间就是孤零零个。
他低下头，却踩着片血水。
再抬头，只看到浴室墙壁。
木讷点点转头，看到梦魇般浴缸和苍白如纸截手臂耷在浴缸边缘，毫无生气。
“阿歇，阿歇……”
呼唤之下，楚歇倏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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