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把手养出来却不听话狗,早就该宰!
将楚歇拖进暗室绑上刑架时,那人还问:“你来这,苏明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行事难道还用看他脸色。
赵灵瞿冷哼声:“难道你以为他养大你,有些感情,就会顾念你,放你条生路吗。”
他手还被重重白布敷着草药包裹着,脸上也块块烧伤,脚步凌乱显然还疼得很。
可听说楚歇被关押在昭狱里,知道苏明鞍终于也下定决心,打算动手杀这个早就该千刀万剐人,如今便再不想忍着腐蚀着心肺那份恨意,带着身烧伤也要赶来。
他要楚歇不得好死。
每个沈家人,都应该挫骨扬灰,悬尸于月氏王庭旧城里,跟着那座曾经繁华熙攘城起埋葬腐朽,永不安息。
“赵将军,这……”
来,隐约听见有些乱呼吸声,很是急切模样。
是江晏迟吗。
楚歇想起来,江晏迟真很喜欢这样摔门,每次听见这样动静都是他。
他——
会很担心自己吗。
“你是沈家人,他恨你都来不及,怎会真对你有什感情。你父亲屠杀月氏十几万人,就算是把你皮肉层层剐下来,又怎偿得那滔天孽债。”
赵灵瞿猜想着楚歇此刻心头所想,讥讽地掐住他脖子,说:“他养你,就是为践踏你。”
“否则,你二十三年前就该死。不仅是你,你那个弟弟若非先被许邑抱走,当做许家人教养长大,他也定会让他过上和你样人生。们是如何在仇恨里痛苦地苟活,你必须比们痛苦千百倍,这就是苏明鞍救你理由,你以为有人真想你活着……沈弃安长野之战败,身负叛国重罪,致使三胡入境引发永安之乱,背负世骂名。”
“大魏人恨你,月氏人恨你。你是
“拖出来!”赵灵瞿亮出苏府玉牌。
难得看到他带着几分慌乱眼神,赵灵瞿果真觉得这世间事报还报,昨日自己大难不死没被他活活烧死,今天老天爷就站在自己这边,让楚歇落到自己手里。
这样好机会,怎能放过。
楚歇久病之身,只稍拉拽手上镣铐就踉跄着往前扑,若是没有狱卒扶着点像是要直接栽到地上似。
赵灵瞿简直疑惑极:这样个看着都只有半条命病秧子,苏明鞍也用得着使出这样复杂手段来对付,还能与他拉扯这般久。好像都不用上什重刑,几鞭子下去人就会彻底断气。
心头复杂情愫渐渐涌起,还未来得及判断,那人身影便在拐角处出现。
楚歇脸色倏然变,立刻起身看着来人。
不是江晏迟。
是赵灵煊。
险些被自己烧死赵灵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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