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嫌你性子温软。
你还非贴上来忸怩撒娇给他看。
私底下粘不行吗。
丢人。
祁岁还不怎私下见过江晏迟,楚歇怕给他留不好印象,自始至终都没让太子扶着,晕晕乎乎地摸进轿子,斜靠着,浑身酒气沾上脂粉香,混杂着味道浓郁又旖旎。
楚歇顺着他目光数数桌上酒坛子,刚好六坛。往日里都只喝四坛。
多都是祁岁喝,他倒还好。
至于轿子嘛,哪回没有早早备好,楚歇只要沾点酒就会发晕,根本走不动路。那酒楼伙计显然也是知道,赶忙地叫酒家里酿酒小娘子上去扶人,那扑鼻而来脂粉气立刻改过楚歇身上淡淡柏兰香。
江晏迟眉头及不可见地皱:“来。”伸手将楚歇稳稳扶住,却没料想被他挣开。
他眉头皱得更深,又很快地舒展开,只有些委屈地问:“楚哥哥?”
常独到。祁岁倒是有些惊喜。
再看向江晏迟时眼中带着些欣赏:“殿下功课实在长进很多。”
楚歇微笑,“并非长进,他本身就很好。”
祁岁才明白楚歇是在暗示他,太子是个好苗子。并非他方才抱怨“无主意”“无见地”之人。
嘴角笑意收收,十分郑重地双手交叠着虚拜礼。才反手将宣纸卷回竹筒里,奉回太子手中。
没成想那人下就钻进轿子里。
“诶,这可是二人抬小轿。”楚歇伸手敲两下这余存不过臂宽轿壁,“坐不得两个人。”
“可是以
“叫楚大人!”
楚歇这会儿语气有些生硬,再瞥祁岁眼,有些凶巴巴地看向江晏迟,“你要知道自己身份,别总是忸怩着,行为处事要有自己气度!”
说完再余光瞥眼祁岁。
可那太子吸吸鼻子,好似更委屈:“只是看你站不稳。”
“站不稳也不用你扶,你什身份,江晏迟,你是国朝太子,天天地净不干正事儿,喝个酒也跟过来。你找不到不会去越国公府找赵煊吗,就定要给看吗……”楚歇说着又任那年轻小娘子搀着下楼梯,“你能不能独立点,人家都……”
可酒楼里伙计看着又来人,楚歇和祁岁又是常客,便也就笑脸相迎地推开门主动问:“楚大人,祁大人,可是还要再添些酒啊。”
这酒本身也喝得差不多。
可还没等楚歇回答,江晏迟便客客气气地回绝,“不必。”语气温温,但意思却坚定。
伙计不认得江晏迟,可见他衣着华贵想必说话也是作数,再看向楚歇,见他也点点头这才将手中块方巾搭在肩头,“好嘞,要替您去府里喊轿子来吗,您今日喝得当是不少……”
江晏迟又瞥眼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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