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呢喃，加重厮磨，“是那时候
，太糟糕
。”
微凉手拨开他湿透鬓发，贴着他两颊。
“们重来
次，好不好。”
晚风将烛火吹动，江晏迟万分不舍地放开楚歇，端着那盏烛火掀起珠帘走出去。
珠帘轻响，楚歇迷蒙中睁眼，刚刚仿佛做场离奇梦。他梦到前世江晏迟，他梦到他们温柔地亲吻着。
江晏迟指尖点点发凉，尔后，又像是有团火焰从汩汩血液里奔涌向四肢百骸。
他深深地望向床榻上那神志不清人。
这才是，楚歇噩梦。
“你是为这个，才哭吗。”
他在床边点点蹲下，揩去他眼角源源不断地眼泪，“没有啊。”
“你不是他。”
“嗯”
楚歇眼神依旧空洞，只再喃喃：“你不是江晏迟。”
只这看似荒唐句，却让他身形凝固在这皎皎月色里，动不动。
又颗晶莹眼泪自他眼角蓄起，然后滑入鬓发。
无助地流下眼泪。
是因为他说喜欢他吗。
他竟开始做噩梦。
江晏迟忽然很后悔自己时冲动地表白。
是这三年来太过顺利安逸。
唇上依稀还有厮磨钝痛。
可是脑袋混沌地疲惫着，很快，他再次沉入睡眠。这次，夜无梦。
第二日他觉天光，起得晚，早朝都误。
但这也并非他第次迟，朝中大臣早已见怪不怪，他甚至连散朝都没赶上。为端正规矩，还是去往勤政殿给太子江晏迟请安顺带走个形式告个
“阿歇，你没有，没有毁掉。”
紧紧握住他手，贴在脸上轻轻吻过他指尖，手背。
再起身，将吻轻轻印上他眉心，鼻尖，最后覆在薄唇上，手撑着他头。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温柔，是时隔三年，浅尝辄止放肆。
“是没有救下你。”
他哽咽着摇头。
“为救下许纯牧，为铺好回家路。”
“点点地，毁掉他人生。”
“可……回不去那个世界。重生后，来到个新世界……回不去，回不到那里，救不回他……”
“他没有点错，他只是喜欢……他只是拼命地想救。他本来是个好皇帝，他本来，本来……”
以至于他忘上世苦果，又开始冲动放肆。
刚起身，却察觉有所牵绊。回头看，才瞧见被褥里伸出只手，紧紧揪住他衣袖。
顺着那截手臂往上，看到楚歇眼神迷蒙地半睁着，像是半梦半醒。
江晏迟干涩地喊声：“楚哥哥。”又生怕他听不清似，“你，你别在意，之前说那些话，都是打趣你，其实不是真喜……”
那只手忽然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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