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师叔说得是。”
卫枕流终于有些无奈。其实他也没见过这位冯师叔年轻时模样。自他来北斗仙宗,这位冯师叔就已经……闻名全师门。
“冯师叔,师妹初来乍到,想必有许多疑问。”他心思内敛,面上不显,只笑着说,“正巧新弟子也有些杂事要处理。不若接下来由带师妹去登记造册、领取必备品,顺便也介绍下师门情况,您意下如何?”
声音清越和润,徐徐如寒泉琴音。
谢蕴昭直在偷偷观察他,见他眉目舒展、唇边含笑,不像她想象里潇洒剑仙,只像个世家风流名士——
简直能当个奥特曼光线用。谢蕴昭心想,或者水兵月?
“郎君……不不不,师兄好,师兄早,师兄吃吗?”她挤出个真诚假笑,“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快就又能见到郎君,真是万分荣幸、激动不已、手足无措、心中狂跳……”
哈哈,在师门重地……应该不会被灭口吧?不过,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事吗?仙家子弟被人窥见自己堕魔,怎想都是痛下杀手将人灭口结局。
谢蕴昭试图观察师兄表情,却无所获。
反而师父有点吃味,嘟哝说:“阿昭,你见到为师也没这激动啊。”
刻。
谢蕴昭捂着肚子,冷静地问:“师父,会拉肚子到死吗?”
“那可是灵植!那当然不会……吧?”
冯延康默然片刻,用求知眼神看向边。有个人直在边上默默看着他俩,就是那名被他抓包征用飞剑,送他们师徒俩回洞府弟子。
“……冯师叔多虑。师叔仙人之躯,灵植在您身边自然没有腐朽之虞。”
谢蕴昭顿顿,微笑:“因为师兄特别好看?”
“为师年轻时候也英俊潇洒,便是喝醉酒也有人称赞为师是玉山将倾之姿!”
“冯师叔。”
师兄出声,打断这师徒两人斗嘴。这落汤鸡似师徒二人蹲在小院门口,竟然也能你言语,说得不亦乐乎、旁若无人,倒也令人钦佩。
冯延康耍赖:“卫师侄——枕流!你说,你说说你师叔年轻时是不是风姿特秀,男男女女都倾倒于师叔道袍之下?”
那人略迟疑,就微微笑着回答,又补充句:“即便是凡人,既然拥有灵根,也应无碍。”
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到谢蕴昭身上。他唇边微笑扩大,涟漪般,只多点深长意味。
“几日不见,小郎君可安好?”他挥衣袖,身旁半透明金色长剑化为流光没入他体内。
“今后就该叫师妹。”他施施然说道。
云纹白衣,长发以顶半透明翡翠小冠半盘在脑后,只些束不住碎发落在额头上,越发显得他额间火焰似红痕鲜红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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