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
淡如流云,自然似风。像是随手扔出两枚珠玉,砸出点不惹人防备响。很容易就叫人回头。
她等几秒。
“师兄?你是看见什熟人吗?”
回头,略有疑惑,眼神还带点随意。
咦,那不是天枢峰卫师叔?他旁边那个……
呀,是卫师兄……
莫非天枢峰哪位师叔又收徒?
能叫卫师兄亲自带领,莫不是……
谢蕴昭听不清每句话,但那细细密密碎语汇聚起来,总有只言片语往她耳朵里钻。对,她吃师父七串糖葫芦后,好像比以前耳聪目明许多。这下想不听也不行。
动,七月和光。”他笑里那丝若有若无揶揄还在,瞬令他和十年前影像又模样,“恐怕很难供师妹参考。”
哦对,这人是天才,不仅是最好相生双灵根,还是个天生剑心剑修。谢蕴昭深深叹口气,说:“师兄。”
“嗯?”
“下次你可以直接说,‘愚蠢凡人哟,你师兄可是大天才,放弃你痴心妄想吧’。”她摊摊手,“喏,像这样,保证立即放弃幻想,准备长期作战。”
谢蕴昭也没想到,卫枕流听这番话,在怔片刻后,居然朗声笑起来。
卫枕流注视她片刻,面上笑容似有瞬淡去。
再看他,又还是那笑着,像没有任何不同。
“……不,约莫是错认吧。”
他往前走,走到谢蕴昭身前,袭月白法袍随风飘扬。法袍上面布满细腻云纹,得靠近才看得到。这些花纹都绞以极细金丝,在阳光中仿佛细密龙鳞般闪闪发光。
“带你去登记处。”卫枕流说,“师妹,跟上
“……师兄,你别笑。”等半天,没等他停,她只能叹气提醒,“你再笑下去,明天北斗仙宗头条新闻可能就是‘新入门凡人弟子缘何令本门天才狂笑不止?这究竟是人性扭曲,还是道德沦丧’,你好歹注意下自己高岭之花形象……”
结果师兄刚略有平息笑声又扬起来。
谢蕴昭有点头疼。这人是身怀魔气,就不能克制点、低调点吗?笑抽,把魔气笑出来怎办?他俩起被北斗仙宗轰杀成渣?
“师兄,你再笑下去,就自己走。”
她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笑声渐息,而后冷不丁声——
他本如朗月照积雪,皎洁里藏着丝幽寂,这下笑,居然像朝阳跃出、春雪消融。
刹那吸引四面八方目光。
有点太高调哥。
天权峰向来热闹。剑光起落,人来人往,而现在,这些往来人们都纷纷将目光投来。他们用眼睛隐秘地看看卫枕流,再仔细往谢蕴昭脸上转圈,像要细细探究她每个毛孔。
惊讶情绪在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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