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整个人突然消失。谢蕴昭抬起目光，只看见那身白衣飘进
上面
建筑里。
“……五息之内，还未进入这扇大门学生，便视为迟到，当罚。”
空气刹那停滞半秒。
然后
众学子争先恐后、你推
攘地冲上青石台阶。
五息过后，大门果然缓缓合上。众人挤成团，先后舒口气。
柯十二缓缓挑起眉毛：“为何？”
“刚才进来时候，经过《启明规训》，正好看见第条。上面写，学堂内禁止私斗。”谢蕴昭竖起根指头，再竖起第二根指头，“不过，你个真传弟子，想必不是来进学，那就是来做老师？《启明规训》第二条，老师不得打骂学生，也不得无故惩罚学生。”
她再伸出两只手，比个八十八。
“第八十八条，若有人违反《启明规训》，则交给戒律堂处置。”她也微微笑，不觉学几分煮茶青年从容戏谑，“虽然不知道戒律堂是什
地方，但想来也不是个好去处。”
方才她因为好奇而多看几眼石碑，想不到即刻就用上。前世今生她都自幼读书，目十行轻而易举。
“卫枕流倒是将你保护得好，但他肯定想不到会来启明。现在你受管着，他能奈何？”
师兄？谢蕴昭然。好吧，师兄锅就是她锅，何况估计本也是为她出气。
周围还有许多青衣弟子和黄衫弟子，却都不敢大声说话。有人面上不忿，想出声说话，立即就被旁人捂嘴，拼命摇头让他们别惹麻烦。
那个就是今年天灵根真传……
柯师叔怎要找她麻烦？
谢蕴昭站在前面，正好对上柯十二失望表情。
“可惜。”他叹息道，“都坐下吧。”
房间比外面看着更大，窗明几净，正中墙上挂着幅竖轴：学以明道。大厅里零零散散摆着二十几套高脚桌椅，围成个半圆形。
在场只有青衣，都是第天入学新生，举止都还有点拘谨。谢蕴昭并不犹豫，径直走到最前面，坐下
柯十二不笑。
他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但很快，他重新笑起来。
“伶牙俐齿，心思狡诈。难怪和那个卫枕流合得来。”他轻柔地说，“可惜，却要在启明学堂当上半年老师，你就是再小心，也能挑出错。那时候，就不是‘无故惩罚’。”
“比方说……”
你不知道，她和……
可是，天灵根弟子，最好还是别……天枢那位师叔不就是个例子？
嘘，别说啦……
谢蕴昭右手习惯性往腰上摸，却摸个空，她才想起来自己佩刀早被师父扔库房吃灰去。凡人砍修士是找死，带着也没用。
她曲线救自己，直言道：“但你不能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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